“我想我会孤独终老。”“睡着”了的明霁说了这么一句话。
绕远的话题转了个弯,又回来了。
徐清砚顿了顿说:“你不是说自己有个很喜欢的人吗?”
“可是我不敢喜欢他,他很好,我觉得自己太差劲了,我从小到大只动过一次心,你说我是不是很倒霉?”
徐清砚问:“我可以知道是谁吗?”
他本来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套话,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那个再次出现的神秘人是嫉妒的。
“是沈聿桥吗?”
明霁:“不是,沈学长人很好,他是我的榜样。”
“那是谁?”
“不告诉你。”
徐清砚换了另外一种说法:“那你喜欢的人知道你喜欢他吗?”
“这是秘密,我不跟你说。”
“好。”徐清砚推开卧室门扶着明霁躺下来,给她盖好被子去厨房做了一杯蜂蜜水端给明霁喝。
直到杯子一滴不剩他这才出去拧了湿毛巾擦干净她的双手和脸颊,调好空调温度,亲手拉严实窗帘。
他发现,明霁对睡觉环境有着严格的要求,任何声响或者是光亮,都会成为她睡眠质量大打折扣的阻碍。所以临走前他检查卧室确认没有噪音之后,在床头放了装满水的保温杯,才悄悄地掩上门。
客厅五味杂陈,带着油脂的塑料袋,汩汩冒泡的啤酒瓶以及正在使劲嗅垃圾桶的萨摩耶。他收拾到凌晨两点才让屋子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从浴室出来,他内心琢磨着明霁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让一个喝醉了什么话都往外说,独独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从楼下到家的这七分钟路程,他会在某一秒钟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怎么会是自己?
徐清砚自嘲般地想,他何尝不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人。
关了灯,徐清砚躺到床上。枕边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摸起来举到面前,屏幕上刺眼的光让他眯了下眼睛。
有人发来信息,没有备注,仅仅只有一串简单的数字。
徐清砚看了一眼,划走,选择删除键。
对面的人似乎预料到这种情况,一直在不停地发消息,手机不断震动,徐清砚犹豫片刻,还是关机把手机锁进下面的柜子中。
有些事情不去触碰是对过往最好的释怀和放下。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