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的时间久了,谢砚知道王蔚明的情况。王蔚明嘿嘿一笑,“是呗,习惯了。”谢砚抿了抿唇,没说什么。自家有兰芝在,邀请一个外男去总是不便的。下午,谢砚收到了飞鸽传书。是他派出去的人送来的消息。本以为会是和那伙贼人的踪迹有关,却不想是另外一个震惊人的消息。“你是说,之前的地动,其实不是地动?”颜如月吃惊的问道。谢砚点头:“那里人迹罕见,村民们以为是地动,毕竟半个山头都塌陷了。但近日,有人碰见了住在那的村民,在酒楼里喝多了,说山里有个洞,他在里面捡到了碎银子。”“这怎么可能?”谢砚如劲松般的手指轻点桌面,道:“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有人扔在里面的,亦或者说,是不小心落在里面的。”颜如月都被他绕糊涂了,“什么意思,谢砚,我怎么听不明白了。”谢砚轻笑,“等我查清楚再告诉你。”“难不成你要亲自走一趟?”冬日雪大,路上都是积雪,即便骑马也是难行的。有的地方积雪甚至能到马腿处,若是赶上风大的天气,很是危险。“不若等开春的时候,积雪消融,你再过去瞧瞧。”谢砚握住她的手掌,安抚道:“无事,很快就回来。这是我分内之事,合该我去做的。再有,韩钰父母的事情,总是要查个水落石出,是非对错,总是要分辨的清。”颜如月一双眸子静静的看着他,谢砚勾唇,“怎么了?”“就是觉得你只是瞧着面色冷罢了,其实心里比谁都热。”谢砚轻笑,将她柔弱无骨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低声道:“那你感受到热了吗?”谢砚此人向来正经,便是在床榻里也大多是她逗着他,甚少有这种时候。男人的胸膛发热,即便穿着厚实的冬衣,颜如月也能感受到他心脏蓬勃有力的跳动。颜如月脸有些热,嘴硬的说没有。谢砚长指挑开自己的衣襟,将她的手放进去,隔着中衣,只觉得他身上热的像是火炉。不过人家说年轻人火力旺。“现在呢?”他挑眉问。颜如月颈子都红了一片,整个认瞧着像是煮熟的虾子。不怪她如此表现,实在是因为他今日格外的“不正经”。最后,摸着摸着,颜如月就被他抱到腿上。烛火摇曳,轻纱帐垂下,只留下交叠在一起的影子。第二日,颜如月有点腰酸的起来。她想明白了,不能让谢砚吃太多的羊肉。“母亲,”苏子夜照例来请安,只是小孩刚进来,就抽了抽鼻子,说了句:“好像有什么怪味。”颜如月心虚的觑了一眼地上,见痕迹已经被他清理好了,才微微放下心。颜如月随手将窗户开了半扇,寒风裹挟着雪花,直直的往屋里吹,将屋里的靡靡之味尽数散去,带来凌冽的冬意。将窗户关好,颜如月看向苏子夜,见小孩今日学乖了,特意穿的十分厚实。她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休沐了,想做些什么?”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即便是请夫子启蒙学习,也得好好休息,上十日休息一日。苏子夜想了一会,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要不要去找达达玩?”眼看着冬日了,时老爷也暂时不去南边,所以时达近日都会来颜府找苏子夜和颜淮玩。不过大多数都是两个年岁差不多大的孩子凑在一起,淮哥咿咿呀呀的瞎喊罢了。苏子夜眼睛亮了一下,“母亲,可以吗?”府里只有身边两个小厮年岁差不多,苏子夜没什么朋友,只有时达这一个,所以他很喜欢时达,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也会惦记着和时达一同分享。颜如月摸摸他柔软的头发,小孩头发开始变得乌黑,头发丝细软,摸起来还挺舒服的:“这有什么不可以啊,你去找他,达达一定很是高兴。”就这样,吃完早饭后着人去时府问了一句。他们商户之间不流行拜帖,都是提前过去问。等收到消息后,颜如月给苏子夜收拾一番,带了不少东西,让两个小厮陪着,加之两个体贴的丫鬟,一并跟着上了马车。送走孩子,颜如月看了看天色。今天是个艳阳天,赶路正好。算算时辰,谢砚已经出发了。既然谢砚不在,颜如月就难免担心谢兰芝,索性直接将人接到家里小住,等谢砚回来再说。“兰芝,我去铺子里看看,你要同我一起吗?”谢兰芝说不去,她在家帮忙带淮哥。颜如月回房换了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