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空了出来。霍意迟咽了下口水。只有偶尔营业的时候，裴釉才会当着外人的面，跟她喝同一杯水或者使用同一个东西。私下里从没有过这样的时刻。裴釉给自己灌了两口水，就把瓶子还给了霍意迟：&ldo;给。&rdo;&ldo;嗯。&rdo;霍意迟把它又放回了床头柜上。&ldo;睡吧。&rdo;&ldo;不渴了。&rdo;裴釉不知道自己今晚第几次躺下来。霍意迟也拉着被子盖好。只是依旧睡不着。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很快睡着的话，那她也唾弃自己。可是裴釉已经安静了，并且似乎还背对着她。霍意迟努力压下自己心中的那些躁动。或许是半小时，也或许是一小时，她终于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裴釉还在睡着。霍意迟看着裴釉的睡颜，立马就想起来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就一阵脸热。根本就没办法做到装作经验老道的样子，只能凭着本能和感觉。霍意迟现在回想起来，又怕自己盯着裴釉的视线太过热烈，稍微恢复了理智，拿过手机看消息。她昨晚发的那条朋友圈有不少人点赞和评论，她一一回不过来，挑选了几个。其中还有蔡向羽的：【哇！】林放在评论区里逮到了他：【你哇什么哇。】蔡向羽立马就回复：【没什么，太好嗑了。】霍意迟看着他们的互动失笑。她又回到消息列表，给林放发消息：【记得喂猫。】【我正在呢。】林放秒回，顺带着还附上了小幸的视频。霍意迟先把音量调小了，再点开视频。小幸正在给自己舔毛。霍意迟看完视频，又转头看了裴釉一眼。而裴釉已经醒了，还有些迷糊的样子，视线跟她的对上。霍意迟一愣，收起手机：&ldo;睡得好吗？&rdo;&ldo;挺好。&rdo;裴釉清了下嗓子，又抬起手来揉着自己的眼睛，嘴唇张张合合，&ldo;你不上班吗？&rdo;&ldo;跟同事说好了，我今早不去，她明早不去。&rdo;霍意迟扬了下手机。裴釉放下手，点了个头：&ldo;行。&rdo;&ldo;现在几点了？&rdo;&ldo;十一点。&rdo;霍意迟看了眼时间。&ldo;那起床吧。&rdo;裴釉掀开被子，她的头发睡得有些乱，&ldo;吃了饭我再买回云城的票。&rdo;等裴釉进了浴室洗漱，霍意迟的眼睛才闪了一下。她有些得意忘形，竟然忘记了裴釉要回云城。这么一想，她就被失落感包围，她捏着手机在床上又坐了两分钟，这才走到浴室门前，敲了一下门。裴釉开门，她正刷着牙，用眼神表示疑问。&ldo;那我回去洗漱换衣服了，中午一起吃个饭，我送你去车站。&rdo;&ldo;好。&rdo;小茵还没离开酒店，否则霍意迟没有衣服换了。等霍意迟按了门铃，她就秒开门，结果就看见霍意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ldo;迟姐，昨晚没睡好吗？&rdo;小茵问。霍意迟扬起一个勉强的笑容：&ldo;还行。&rdo;她指了下浴室，&ldo;我去洗漱。&rdo;&ldo;好。&rdo;&ldo;那我先摆摊去了。&rdo;&ldo;你要送你同学吗？&rdo;&ldo;要。&rdo;&ldo;那你忙完了就来。&rdo;&ldo;好。&rdo;门关上了，小茵离开了。霍意迟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有立马就拿起牙膏牙刷。她只觉得失落。好像好不容易跟裴釉有了一点进展，但就开始面临起了离别。而……伤心的人又似乎只有她一个。十一点半，裴釉来敲了霍意迟的房门。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裴釉去了前台退房。柳城的雪还在下，两个人都穿着羽绒服，并且还都把帽子戴了起来，只有对方的眼睛可以很清楚地看见。&ldo;附近有家饭馆不错，我带你去。&rdo;霍意迟的语气正常，她不想表现出来半分的不舍。昨晚发生的好像一场梦啊。可是梦境哪里有那么真实。&ldo;好。&rdo;&ldo;你吃完饭就去忙吧，我要再去商圈逛一下，我出门之前跟奶奶说了给她买点东西。&rdo;&ldo;那……需要我陪你逛下吗？&rdo;霍意迟的脚步顿了顿。得到的是裴釉的拒绝：&ldo;不用。&rdo;裴釉看了她一眼：&ldo;现在是在柳城，基本上遇不到其他的朋友，我们不需要营业。&rdo;&ldo;不是朋友吗？&rdo;霍意迟反问。&ldo;是啊。&rdo;&ldo;但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rdo;裴釉说完，就看见霍意迟的眉头皱起，用着非常严肃认真的语气对她道：&ldo;只要是关于你，就不会是浪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