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远,那么近38听完林乔的话鱼恨水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按老鱼的说法这些像极了她妈妈的画风,是不是也可以这么认为:若是她妈妈没死,即使她再也不画画了,就她以前画的那些也是身价上亿了?她的妈妈果然生不逢时啊,你看看一个和你风格如此类似的画家就多等了十几年人家就是大师了,唉。在鱼恨水心里感叹世事无常之时,江潮将孟涓涓的照片展示给老鱼,“伯父,你还记得当初你去画廊买画时接待你的那个女人吗?你看清楚是不是她?”老鱼愣了愣,不由自主就低头看向那张照片。照片里一个四五十岁的华人女子,一头乌黑短发,黑色的高领毛衣将她的脖颈完全包裹,从她的脸上能够看到岁月的痕迹,却因为画家的身份让她神情自信气质如梅,无疑这是一个看得出年轻时极其美丽经过岁月沉淀后又极其优雅的女人。可是老鱼表示当时他只知道接待他的是个女人,至于这个女人是圆是扁他完全不记得了,买完画转身就忘记了。更何况过了快三十年了,他真的不知道。对于老鱼爱莫能助的回答,江潮了然地点点头,脸上并无失望的神情,只是转身看向林乔,“请将这些资料传给我,谢谢。”林乔颔首,立刻就通过微信把资料都传了过来。因为天色已晚,明天又是尤老太太的大寿,鱼恨水再三表示了对尤素兰以及万能助理林乔的感谢后,和老鱼将他们一起送下楼。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鱼恨水同情地看了眼老鱼,拍了拍老爸的肩头,“虽然不太合时宜,但是我还是想是说出来。”“什么?”老鱼的脑子里此刻竟然不是想着那些画,而是林乔开车,尤素兰坐在后座的冲他们挥手离去的样子。“等这个案子结束,兰姐估计就会坐到副驾驶去了。”丢下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后,鱼恨水径自上楼。这可不是她危言耸听,这个林乔跟着兰姐至少十年了,从她认识兰姐起就知道她有个又帅又能干的万能助理,什么事只要交给林乔就万事大吉了。要不是因为林乔年纪比兰姐小十岁,估计兰姐早动心思了。但现在老鱼这儿本来无望的等待变成了无尽的悔恨,兰姐可能就接受姐弟恋了呢。但是这毕竟是长辈的事,她言尽于此也就够了,得赶紧上楼去看看教授那儿有什么突破。“这个孟涓涓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嘛?”鱼恨水拿着江潮的手机再次翻开关于这位著名华裔画家的资料。据悉孟涓涓是在她三十多岁的时候突然就在法国的艺术界名声鹊起的,以一幅《霓虹下的巴黎》崭露头角,此后无论是名声还是其画作的价格都节节攀升。不过她并不是一位高产的画家,成名二十年了,市面上能找到的她的画也不过六七幅而已。当然,很多时候数量上越少就会给人造成其作品越抢手的假象。有些艺术品投资公司还会故意雪藏艺术家的作品,就为了营造这种假象好让世人对其寥寥可数的作品趋之若鹜。“可惜我妈的画都烧了,不然能找到一幅和兰姐家的对比一下就能看出……”说到这儿鱼恨水突然卡壳了,能看出什么?她为什么会这么说?江潮却看着她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可是鱼恨水已经卡住了,不仅思绪断在了这里,还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会胡思乱想。对此江潮并没有气馁,反而帮她清理思绪,他拿过手机,退出了孟涓涓的头像,又点开那幅被尤嘉莉买下的名为《梦影重重》的画。“你不要怀疑你爸爸对你妈妈的画的感觉,他说这幅画像你妈妈画的就一定不会错。若不是你妈妈确实已经过世了,那么这幅画就应该是你妈妈画的。”面对鱼恨水疑惑的目光,江潮唇角一勾,“这样说好了,给你一首你没有读过的诗,明确告诉你就是李白和杜甫其中一人写的,你会不会猜错?”脑子里迅速回想了几首诗仙和诗圣耳熟能详的几首诗,虽然两人都是中国古代诗歌界的天花板,但风格迥异,若真有首从未看过的诗是他们中的一人写的,相信但凡对这二位的作品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不会选错。一个人的风格是根植在他的骨血中的,杜甫的诗并不是所有的都是忧国忧民、沉郁顿挫的,他也有豪迈之作,但不可能有李白诗中的那种恣意洒脱,因为他们所处的时代就不一样。李白是活在盛唐时期,而杜甫的一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颠沛流离和国破家亡中度过的,自然不可能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