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昼喉结微滚,克制地拨弄了下手腕上的佛珠。
他不好。
明明小姑娘刚才哭得这么伤心,他却起了不该起的恶劣心思。
实在该打。
可是做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只要能将日夜渴念的小绵羊占为己有,就算日后被说败类,他也认了。
“下次不要再咬自己的嘴唇了。”
岑昼望着她红润饱满的下唇的小牙印,忽而抬手,像刚才轻捋她发丝到耳后般动作自然地擦过一下,“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咬三哥。”
“看中哪里,就跟三哥说一声。”
他高大的身躯微倾前了下,狭长的眼尾微撩出雅痞的弧度,气音低磁沉哑,“三哥都给你咬个够。”
嗯,确实是不小了
随着忽然的倾身,他高挺的鼻梁架着的金丝眼镜轻轻地擦过她柔软的耳尖。
微凉的触感,激得她眼睫不由一颤。
但不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已经板直回身体,就连那指腹也被他动作自然地收了回去。
仿佛这一系列的举动,只是出于一个长辈的关心以及活跃气氛的戏谑。
并无其他蔫坏的心思。
乔知漾缓慢地眨了下眼,脑袋上隐形的小羊角后知后觉地颤红一下,“三哥,您刚才。。。。。”
是开玩笑的吧?
什么喜欢,就咬哪里。。。。。
这种不正经的痞话,怎么可能出自如清风明玉般岑先生的嘴里呢?
女孩又羞又慌的表情,尽收眼底。
岑昼摩挲了下指尖残留着几分女孩唇上柔软的触感。
眼底的晦暗被他恰到好处地掩盖掉,熟练地又恢复了矜贵清疏,温雅禁欲的模样。
他低笑了一声,“好了,不逗你了。”
随即从西装口袋上掏出了几块包装精致的糖果,轻轻地放在她手上,“这是给勇敢的知漾小朋友的奖励。”
咦,这是?
只见掌心上被放了一颗黑加仑口味的水晶糖。
漂亮的包装纸上有一串流畅的英文:
coisini。
怦然心动。
乔知漾眼睫轻颤。
是她以前最喜欢吃的糖果!
但她记得这家牌子的糖果工厂已经倒闭很久了,怎么会还有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