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清醒了。”
赛文蹲了下来,问向面前的小奥。
“莱依,这次有没有感到别的异常?”
希卡利同样半蹲下来问道,“此次和之前有些不同,你没有朝着某个方向固定地走,而是中途绕圈还停下了一段时间。”
绕圈?
墨愔愔心下了然,看来失去意识后身体的行动不是跟着空间里的她同步进行的,她可没在里头绕过圈。
面对此刻两奥的视线,她半真半假地说道,“我看到了一道光,它是在黑暗的环境里突然出现的,起先离我很远,我怎么追也追不上,后来我就坐下不走了,但那光反而离我更近,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就问它是不是在哪见过,然后那片空间就消失了,我再次回到了现实。”
“熟悉?不会真是你的本源光吧?可这光应该是没有意识的呀?但听你这形容它是能听懂话的,而且怎么听到问题后直接把你赶出来了?作为同源不应该直接相认接触吗?”希卡利讶然道。
“会不会就是某种感应?其实莱依并没有真的看到什么东西,而是被自己的另一部分吸引呼唤后,头脑里下意识形成的幻想画面?”赛文猜测着。
“被吸引呼唤会是这样仿佛被催眠控制的样子吗?太奇怪了!我觉得那玩意儿不是什么本源光,就是敌人用来骗孩子的障眼法!”希卡利不赞同地摇头。
“什么障眼法能无声无息地进入光之国,甚至直接对莱依生效?总得有个媒介吧?而且我们居然都没发现?”
“现在还不清楚,只是我的猜测罢了,那个神秘人不是能定位莱依的位置吗?也许那个定位工具就是媒介呢?”
“可你不是说没检查到什么异常吗?对方能用什么东西定位?”
希卡利和赛文直接讨论了起来,而旁听的墨愔愔抓住了对话里的几个重点。
赛文提到希卡利说没检查出什么异常,这个异常指的是什么?希卡利上报了哪些事?本源光残缺明显几个大佬都知道,那支撑她身体的未知能量呢?如果赛文知道,那他就应该会猜测这个是媒介,可是他没有,甚至除了希卡利,墨愔愔这段时间从未在别奥嘴里听到过这件事。
那问题来了,希卡利为什么不说?是为了她不被怀疑吗?还是想等确认了再说。
还有就是定位的问题,希卡利的话也提醒了她,为什么对方当初能精确位置派巴巴尔来抓她,原先她可能会去猜测什么剧情设定之类的,可刚才那道光接近时心里瞬间涌现的感觉已经让她确认了一件事。
那就是这里是现实!是真的光之国!具体说的话是过去的光之国,本宇宙还是平行宇宙目前还不清楚,而她确定的原因就在于那熟悉的厌恶感。
就跟当初在诺亚石像旁感受到那条鱼的感觉一样,一股从内而外无法控制的厌恶、愤怒,就好像见到了什么与其有血海深仇的对象!
这感觉简直莫名其妙,她活了这些年还头一次有那种感觉,不过现在是第二次了,正因为稀奇所以她才能记住彼时的感受,很快就反应过来。而且在对那光说出是不是于海底见过的话后,后来对方那“逃跑”的反应也恰好证实了这点,简直不要太好猜。
而她之所以确定此世是真实世界,而没有怀疑是唯希将别人一并带入了异空间,主要便是因其行动不合理和印象感觉都不对。
唯希从出场时就逼格满满,到处显示着她作为“光”的身份,如果对方和“鱼”是一伙的,那既然已经把她意识从身体抽离出来,甚至抽离地球,那不是接下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唯希一直没出现,明明对方没有躲藏的理由不是吗?
自己如今相当于砧板上的鱼肉,赛罗和泽塔都不在,一开始又以为这里是幻象,几乎所有主动权都在对方手里,完全能被牵着鼻子走,但现实却是待得好好的,在海盗来袭之前,她除了自个儿胡思乱想再无异常。
至于感觉更好解释,在唯希身上她没有什么熟悉感,更谈不上厌恶,只是讨厌、不认可其思想罢了。
但这次的光不一样,除了厌恶她还有熟悉感、亲近感,前后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融合在一体别提有多诡异了,一面想靠近,一面想远离,一边想“握手”,一边想揍人。虽说她断定灰雾就是那条鱼,但多出来的亲近感也确实存疑,不知是依附什么才有的,那团雾里肯定还有别的东西。
不过墨愔愔有预感,一段时间内对方大概不会再来“梦”里找她了,否则也不会在她说完那番话后立马“遁走”。
玉米棒子来袭
这厢墨愔愔在思考,那边赛文和希卡利的争论还没结束,俩奥绕着媒介问题讨论不休。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墨愔愔也有自己的答案,媒介大概率就是她“本身”一个异世之魂,一个残缺的光。
可对方找她的目的是什么呢?她来到光之国又是否是对方的手笔?唯希在其中又是否扮演了什么角色?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自己究竟是谁?
没道理一个普通人类老被盯着,她身体里的光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别的奥的?在未知的时间段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同样地,这些问题的答案都还是空白。
希卡利和赛文的讨论没有结果,墨愔愔的思考同样没有结果,她再次被带了回去,同时被要求将此次的经历再具体说一遍,毕竟这次她的本体意识是清醒的。
后续墨愔愔的生活无多大变化,只是看着希卡利越发紧缩的眉头和更加忙碌的身影时,她不免有些内疚,因为一些重要的情报她都没说,一方面是为了保护自己,一方面也是不想太多人牵涉进去,如果一切的根源在于她,那当初海盗的袭击就是她造成的,那些伤亡的奥特战士或民众们同样如此。因此她作为源头,不能就这样干等着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