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愔愔思绪逐渐清明,同时也终于发现了环境的变化。她震惊地发现,自己此刻并不在熟悉的实验室里,而是在好久不见的大街上,且周围围了一圈奥特曼,有红有蓝还时不时交头接耳讨论着什么。
面对时不时投注过来的视线,墨愔愔有些不安,她不安的源头在于自己的异常。
从刚刚希卡利的话中就能猜出她是自己走出来的,可她明明在睡觉是怎么走的呢?无论是作为人还是奥特曼她都没有梦游的习惯啊,而且就算有为什么今天才显现出来?
“莱依,你有想到什么吗?”
墨愔愔看着希卡利,但没有回答,只是牵起对方的手并握紧了点,同时眼神看向旁边,她知道希卡利能明白。
后者也确实到了,立即两手穿过前者胳肢窝将其抱起,和旁边的奥点头示意后便朝科技局的方向走去。
墨愔愔没有时间去难为情,她趴在希卡利的肩头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回到实验室后,墨愔愔看着面前的蓝奥将大门紧闭,武器系统开启,似想挡住一些看不见的敌人,然后把她放到了台子上。
坐下后,没等对方问墨愔愔就先开口了。
“希卡利,我这几天其实一直有听到声音。”
希卡利愣住,随后严肃问道,“是什么样的声音?内容是什么?”
墨愔愔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能感觉到对方是在呼唤我,就好像我跟她他很熟悉,心里会有种莫名的冲动想去跟对方见面。”
“是平时都能听到,还是睡觉的时候?怎么没告诉我呢?”希卡利语气是少有的严厉。
墨愔愔身体下意识紧绷,乖乖回答道,“是睡觉休息的时候,我本想再观察观察的,看看到后面声音能否清晰点,而且也许就是单纯的做梦,那样的话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希卡利沉声道,“对于我们奥特一族来说,若有些梦重复好几次,如果是没见过的,要么代表预言,要么代表预警,几乎不会出错,因为作为本质是光的生物,会做梦这点本来就很奇怪,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潜意识感应到了什么。”
说完希卡利抵了抵自己下巴似在思索,然后抬头说道,“莱依,你感应到的,可能是你的本源光。
如果是熟悉的,我目前只能猜测这个。”
墨隐隐没有快速回话,她在判断。
她的本源光在地球上时就是残缺的,怎么到这儿来后就出现了自己的另一部分呢?如果本源之间会相互吸引,那唯希算什么?这岂不是证实了后者身份是假的,毕竟她见到对方的时候可没什么熟悉的感觉,只有名字挺顺耳。
说实话,随着时间流逝,唯希如今的可信度在她这儿已经渐趋于零。
还有就是先前在外头她便想起了一件事,当初地震后她和成安一起去找母亲时,在那座大楼前她就有过这种被呼唤的感觉,仔细回忆对照一番后,虽然那会儿没有声音,可是这种“心向往之”的感觉似乎没有差别。
然而此刻墨愔愔并没有发现“真相”的激动,相反,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仿佛在一张未知的棋盘上转,她在上面的路上碰到了很多“棋子”,一直在碰撞、跨越,却不知其源,也到达不了终点。所有的事情仿似都在迷雾中,每当她以为能接触些许真实时对方又一下隐藏了回去。
墨愔愔感觉有些憋屈,如果是有什么敌人想对付她,她宁愿对方光明正大搞袭击,也不想自个儿在这儿左想右想,脑子都快成浆糊了。
她坐在台子上,两手托腮有些消极,然后抬眼对希卡利说,“希卡利,我觉得这样好烦哦,如果我之后睡着了又乱走,能不能就让我自己行动,看看这具身体究竟会到哪儿去?”
双重盯视
“不行!”
墨愔愔刚说完就被希卡利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对方语气严肃,
“万一是那宇宙人搞得鬼呢?
你不知道,之前我做研究时突然听见门的滴滴声,一转头就看见你站那里乱敲按钮,我跑过去叫你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就跟被操纵了似的,我没办法只能先开门,然后跟着你走了出去。”
“站那些的红奥蓝奥呢?”墨愔愔问道。
“站远些的是居民,近些的是守卫和我的下属们,你的行动轨迹一直在被队员们观察记录,同时也连接着科技局的保卫系统,所以你一出来警报器就响了,大家看你不对劲也都围了过来。”
墨愔愔点头,想了想又问道,“那我除了没反应还有别的什么异常特征吗?比如眼灯或皮肤变色之类的?”
希卡利摇头,“那倒没有。对了莱依,刚才的状况已经通知佐菲他们了,想必马上就到,如果你还想起什么最好不要隐瞒。”
墨愔愔看了看希卡利,对方面上满满的担忧,似乎全然忘了先前曾怀疑她是敌人一伙的事。可若按阴谋论想,可能刚才她是为了离开光之国而演戏呀?这很合理不是吗?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对于希卡利的性格可以说摸透了,不如说对方本来就很好懂。
在墨愔愔看来,希卡利并不擅长骗人,也许对方自己以为隐藏的很好,但对于自小善于发现旁人情绪的她而言,希卡利的反应就像是白纸上突然出现的色彩一样明显,肢体动作、行为表情都是外在信息,稍有刻意改动就很违和,她每次都能发现,也因此过去的每一次都能“装傻”过去。
说实在的,即便已经一万多岁,在“演戏”上阿光远不上她这个地球的“老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