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是在担心你哎。’景光心说。
它被降谷从怀里摘下来放在沙发上。人类去给哈罗添了粮,摸摸哈罗陪它稍微玩了两分钟,然后起身。
景光有种紧张的感觉,它等待着降谷说些什么。
但是对方没有。
他走进了卧室。
“……”
就、就这样吗?
预想中的狂风骤雨没有到来,但那种准备已久忽然落空的感觉让景光心里发慌。虽然zero没有露出以前露出过的难受、自我怀疑之类的神情,但景光觉得更要命了。
就打算……冷处理下去?
不是——zero,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景光心里忽上忽下的,它憋着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是又不可能说出来——谁叫它是只猫呢。
降谷在屋里,首先查看了自己存放武器的地方。
可以说是不出所料吧。
他冷静地点了点头,忽然站在屋子中央,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掏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此时已经是晚上22:17,米花的工藤宅内,美国最近的热歌榜音乐声里,男人正躺在躺椅上,慢悠悠喝着一杯苏格兰威士忌。
听到电话铃声,他有些不虞,等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脸上的表情就愈发明显起来。
“喂。”
赤井低沉道,
“某些人打电话之前不知道看看时间吗?而且,我记得一个小时之前我才跟你道别。”
“……就一分钟。”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听上去十分压抑。这让原本一脸不耐随时准备按掉电话的赤井微微一怔,勉强撑起几分耐心:
“你怎么了?”
“我是不是……不能知道?”
对面的人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似乎为了躲避某种限制,他整句话里连前因后果都没有半个字。
赤井却立刻明白了他在问什么,有些无语:“我让你自己去想,这就是你的思考结果?”
“告诉我,能不能?”
那边的人似乎已经濒临极限了,根本顾不上试探或者周旋可言,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逼问。
赤井收敛了所有漫不经心或者调侃的意味。他知道苏格兰那个人对波本有多重要,对方甚至不惜大晚上的给自己这个对方从不愿意主动联系的fbi打电话。
……即使这种行为对波本来说,已经算是一种低头了。
但是为了那个人,他可以去低头。
赤井心里叹了口气,也难得选择了毫不谜语人、无遮无拦的回应:
“能。”
“……”
那边忽然就没有了声音,只有突然加重的呼吸声,似乎是一个快把自己憋死的人,猛地一下子饶过了自己的肺。
“我可以问别的问题吗?”
半晌,对面的人问。
“可以是可以,但你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这个回答,赤井说得含糊,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说点什么会不会违反苏格兰口中“也不能留下任何暗号,其他人告诉他也不行”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