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初初喜欢上你并非是因你的身份。”温蹊道。“但我能遇见你却是因纪北临的身份。”纪北临将她的手握紧了些,“期期,不和离好不好?只要不和离,怎么样都好。”“怎么样都好?”温蹊反问。纪北临迟疑着点点头。“我养十个八个外宠也好?”纪北临垂下眼,像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无助的只能抓着温蹊的手,尾音带着故作坚强后浓浓的失落,“那我做大可以吗……”“你做……”温蹊一时不知道是气是笑,收回手改去掐纪北临的脸,“你怎么这么有志向呢?”纪北临任她掐脸。“做唯一不行吗?你纪首辅的雷霆手段呢?说一不二呢?”“那些不会用在你身上。”纪北临道。温蹊叹了口气,往他面前凑近了一些,“纪北临,你很好,你唯一的不好就是总拿你自己来揣度我的想法,后来的结果你上一世已经经历过了,还要再来一次吗?”纪北临的眼睛在温蹊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亮的惊人,“不要。”温蹊忽然被他托着后颈往面前一带。纪北临半撑起身子,含住她的唇瓣,眼尾染着秾稠的红,撩人心弦。唇齿相依。待温蹊几近喘不过气,纪北临才将距离松了松,却仍是格外缱绻地轻轻吻着温蹊的唇角。“纪北……”温蹊耳尖通红,连瞪着他的眼里都是滟滟的水光。纪北临抬手捂住她的眼,视线黑暗之下听觉越发敏锐。纪北临蹭着她的唇角,声音蛊惑人心,“期期,疼。”温蹊眉梢一跳,即便纪北临早就多次同她撒娇博取同情,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从前的形象,温蹊仍是有些不适应。为了一个吻,纪北临付出了代价。温蹊又将袁大夫找了过来,并且告了他的状,道他养伤也不老实。纪北临毫无意外又挨了一顿训。挨训时温蹊便站在袁大夫身后,抿着过分红润的唇朝他得意又傲娇地扬了扬下巴。纪北临失笑。等老老实实挨完训,纪北临又拉着温蹊的手不放。“做什么?”“怕你丢了。”简直黏人的过分。起先温蹊还并未在意,后来才觉察出不对劲来。纪北临这撒娇卖惨又无赖的劲儿,和她上一世简直如出一辙。半个月后纪北临终于可以坐起来,却是连看书都要腾出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温蹊看着他渐渐有血色的侧脸,空着的手托着下巴感叹:“原来我上一世居然如此烦人。”“不烦人,我很喜欢。”纪北临将书放下,翻了一页后又重新拿起。养伤期间纪北临实在是悠闲的过分,连温蹊都有些不大习惯,奇怪道:“太子殿下为何都不来寻你?那个六先生不是还毫无音讯吗?”纪北临食指点了一下自己的脸。这还要同她谈条件。不过温蹊如今已经聪明了许多,扬着唇同他笑道:“你还是做小吧。”“六先生差不离就是陆谦了。”纪北临立刻老实。橘子“你们不去查他?”“陆谦丁忧去职,赵端的人却未查到他在家乡的踪迹,孤雁山那边也没有动静。”纪北临虽一直在府中养伤,各方动静却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对了,你还记得我上一次将陆谦认错的事情吗?”温蹊忽然道。纪北临自然记得,此事都快成为他的心病,“男的女的?”“……男的。”“谁?”“我在金台寺认识的一位朋友,名叫问期,身形与陆谦相似,也是爱穿一袭青衣,故而我那时才会认错。但我见陆谦手上有一串金台寺的手串,又有些怀疑这二者其实就是同一人。”纪北临问:“那个问期为人如何?”“脾气极好,性子也温和,煮的一手好茶。总之同他待在一起很舒适。”温蹊老实道,“不过他自称样貌丑陋,一直戴着面具,我未见过他的真容,不知其言真假。但从谈吐举止与衣着打扮来看,应是非富即贵。”“有我富贵吗?”温蹊见他一脸醋样,忍不住笑,“他与你一般,身上常有婆律香,大概同你不相上下。”纪家虽然在夺嫡之中折损不少,但家底深厚,加之纪北临经商头脑亦不错,所以纪北临的身家倒是的确庞大。否则以大理寺丞的俸禄,是万不会以婆律香熏衣。“我见他与金台寺的慧觉大师来往倒是密切,你若有怀疑,可以去金台寺查一查。”温蹊建议。“他不是你的朋友吗?让我查他?”纪北临勾着她的指尖认真把玩。“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并不能排除他是别有用心地靠近我。”温蹊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