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蹊眨了眨眼,抱着膝盖,“那是不是只要找到朝中哪位大臣在去年冬日病过一段时间,就能找到六先生?”“为何是去年冬日?”“你不也是那时重生的吗?”纪北临闻言一愣,“期期知道我是几时重生而来?”“见到玉暖阁的院子时让春雨调查过。”温蹊如实道,并不觉得自己调查纪北临有什么不妥。纪北临忽然将身子往下弯了弯,压低了眉头看着温蹊,眼里分不清是希冀亦或是欢喜,“期期既早已知道,为何还愿嫁我?”迫近的气势将温蹊笼在其中,温蹊往贵妃榻上靠,偏过头只给纪北临留下一边侧脸,“我当时只是猜测,并未确定。”“若是期期当时已经确定了,可还愿嫁我?”纪北临又往前靠近了些。“皇上都已经赐婚了,我还能抗旨不成?”温蹊皱着眉头将整个身子都团在一起。纪北临将落下的毛毯往温蹊膝上拉了拉,直起身来,眼神黯淡,“若是可以抗旨呢?”他问这话实则已经不抱希望,问过之后又道:“我还要去大理寺,许是赶不上与你一道用完饭,我若回的晚,你自己先歇下。”温蹊睡着时纪北临果真还未回来,成亲(八)寒风刮了几日,也接连下了几场雨,温蹊越发喜欢赖在贵妃榻上,如非必要,简直能赖上一整日。手边放着一张红字烫金的邀帖,是谢府送来的。谢夫人邀了一些适龄的夫人前去赏梅,说是赏梅,其实是怕王婉儿在府里养胎太过无聊,寻些人陪王婉儿说说话解解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