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男腐女的脑子最好用,陈继看着刘炀。
刘炀本来还在和陈继对视,后缓缓抬起胳膊护住自己:“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你家周絔行一看就是个疯批神经病,把你看我的这种眼神收一收,我不想被他记恨。”
“帮我想个办法。”陈继笑道。
刘炀大喊救命:“你这一笑更恐怖了,不是我图什么,干嘛今天约你出来啊!”
陈继勒住他的脖子:“帮不帮?”
“帮帮帮帮帮帮帮帮”
火锅里的鸳鸯汤一边红一边白,咕嘟咕嘟冒泡。
白烟袅袅中,陈继胳膊交叉横在擦干净的桌子上,指节敲打桌面,上半身前倾,秘密地向对面说了一大堆。
“你的意思是”刘炀觉得自己听明白了,“你弟,其实和你之前认识的你弟不太一样,他现在想要”两根拇指竖起来朝下弯了弯贴在一起,他的眼神和声音一样亮,“然后你怕被他玩死——”
“能不能别说这么细。”陈继压着声音打断他,做贼心虚地左右看看。
他们在包间,没其他人。
刘炀捻了个拇指油条,一口吞了,嗦了唆手指道:“你不是说在书房里看见了什么东西,所以才决定马上要和你弟在一起的吗?”
陈继:“嗯。”
刘炀道:“直接告诉他你已经知道了就得了呗。”
陈继拧眉:“不太好吧。”
又不是什么值得分享的美好的事情,他不想让小行记起一些并不高兴的回忆。
刘炀诶呀道:“你到底懂不懂,只有你告诉他你知道了,他也才会知道你心疼他,他自然就会心疼你的嘛。”
循循善诱地说:“只要他心疼了你,别说三天了,就是三个月的准备时间他也给你啊。你不想做,他肯定不会强来。”
陈继沉思:“好像有点儿道理啊。”
刘炀努力道:“听我的准没错!”
回去路上,为了确认,陈继把不能说的抹去,又悄悄问了一遍韩熵。
看到消息的韩熵眉毛挑得老高,对在衣柜里给他找裤子的喻司里说:“他这个朋友好生‘阴险’,竟然如此害他!”
喻司里过来看消息,不懂不理解:“什么意思?从哪儿看出来的害他?”
韩熵笑着说:“今天晚上陈继会死的。”
喻司里受惊:“真死吗?要不要报警?”
“无语,榆木脑袋!”韩熵一推喻司里,从床上爬起来,膝盖好疼,骂道,“我天天说我死了,也没见你真弄死我啊。”
喻司里道:“陈继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韩熵翻白眼:“服了。不想说话。滚。”
他友好地给陈继回复:【你朋友说得对。听他的。】
晚上回来,周絔行不想睡地铺了,把铺盖卷收了起来。
说好三天,他一定能做到。
陈继没想好怎么说。好像怎么开场都不合适。
公司里有点事没处理完,周絔行不想打扰陈继,去了书房。
九点回来时,陈继发现他脸色和离开的时候不同。
带着沉默、压抑,与仿若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
陈继放下手里的衣服,明天他想让小行穿厚点:“怎么了?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问题?需要去问爷爷吗?”
“不是。不用。”周絔行说道,眼睛一直盯着陈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