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晔大概估算了一下山底到江边的距离,突然计上心来。
殷州的这个渡口实在太小,晏王在殷州潜伏的人都不大愿意过来,就派了无心门以及其他武林人士埋伏在此,可等了多日,这些人都将江边的渡口拆了,也没见晏王要找的人,反而与几波来路不明的死士交过手,死伤各有。如此半个月下去,若不是每日有赏银,他们早就走了。可再这么等下去,就算是武林人士也都熬不住了。
“覃护法,再这么等下去,兄弟们就要熬不住了,这江边蚊虫不少,湿气又重,光这些棚子实在非长久之计啊。”无心门一杀手实在忍不住了,寻了领头的护法悄悄抱怨道。
“放心,过了今日,就会有人来与我们换岗,不会长久等在这里的。”覃护法说起来也有几分背景,他是裴百枯的表弟,裴百枯脱离日月楼时也没忘记将他带走,否则就以他弑杀还残忍的过去,早就被兰清越杀了。
“护法,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这江边除了他们自己的火把,连一点儿光线都没有,他们留守的人分成了几组,不当值的人吃过晚膳,天一黑就回棚子休息,然后到了时辰再换下一批守夜,如此划分,分了四组,一组也守不了几个时辰。
大多数人都睡了,江边除了水声就只剩下岸上那片密林里偶尔传来的动物叫声。
覃护法警惕的站起身,这次他也听清了林子里声音。
咯吱——咯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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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困
昏黄的月光下,黑色的江水伴着潮湿的空气来回的翻滚,黑影般的树林随着微风挥动着枝叶,就像是在挥动它们的“手臂”。覃雄扛起了大环刀,对着值夜的手下们勾了勾手,手下们也都赶紧拿起了各式武器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火堆。
吱呀——吱呀——
好像是什么用了好久的破车艰难的发出了沉重的声音,那声音走走停停,忽而走近,忽而走远,不知何人驾车,也不知车在何处,最关键的是,覃雄没有听见任何牲畜的呼吸声。
“护……护法……”到底是有胆小的手下,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
“走!过去看看!”
覃雄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心也忍不住狂跳,可他到底杀人如麻,从不信因果报应,所以惊惧之后就是恼羞成怒,深深觉着自己被人耍了,然后就要提刀迎上将那装神弄鬼之人大卸八块。
手下犹豫再三,但跟上去有可能不会死,可不跟上去说不定下一刻就被覃雄砍了,这些手下最终还是咬咬牙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