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东城门,那原是前朝刺杀先帝时挖的地道,也不知道怎么给咱们主子知晓了,一直瞒着,就连燕组都是不知道的,如果不是这次出了事儿,我也是不知的。”燕十娘出了厢房门,悄然上了屋顶远远眺望。
陆晔也疲倦的爬了起来,往外去,这地道应该是兰清越当年为了保命留下的后手,当年的兰清越就算是认了兄长,也因为日月楼的经历多疑猜忌,就是血脉最亲的人,也不一定信任。
不过,事实上,血亲确实没有害他,但是架不住这朝廷风云变幻。
“出城!去往东南大营!”
大理寺无论黑夜白天地牢里都点着火把,牢房里的小窗只能引来一小束弥足珍贵的光源,就像这牢房,剥夺了犯人最后的自由。
难得的脚步声走近,地上坐着的男子垂着长发,丝毫不减风华。
“你媳妇今儿把寿安宫给炸了。”外头的人说着这话居然有些嫉妒。
“那毒妇没疯?”兰清越闭上眼睛都能想到那女人的疯癫状态,忍不住要笑。
“全城都是通缉的画像,你们夫妻真能折腾。”
“我们不折腾,他们就能放过我们了?”兰清越抖着身上的小虫,讽刺道。
那人没有回应,从揭露兰清越的过去开始,上头的人就没想让指挥使一府人活。
“你媳妇跑出去了,今儿搜了一天,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兰清越这次是真的快活的笑了,他抬头看向外头那人一身大理寺少卿的官袍,真诚道:“佑笙,多谢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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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州
风沙漫天,越往东南走,田地就越荒凉,天气就越寒冷。这都是临近过年的日子,可这附近全然没有喜庆的气氛,每个人都裹紧了身上不厚的破烂棉袄,灰扑扑的就如同这天地一般。
远处传来马蹄的声音,一声急过一声,很快两匹成色不错的骏马出现在了荒凉的街道,随后渐缓,停在了一间客栈前。客栈年老失修,一张破幡如同一块破布在风中颤抖,只能依稀辨认出福来二字,客栈的立柱上满是斑驳的油漆皮,二楼的栏杆也破旧惨败,想来繁盛时期也是间客似云来的大客栈。
“老板!住店,给马喂点好草料!”两人从马上下来,将手里的缰绳递给小二,就提了马鞭进了客栈。
掌柜的是个老态龙钟的花白发老头,骨瘦如柴却偏偏穿着件不合身的长袍,稀松的头发挽成个髻,一支枯枝成了发簪。
“两位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门齿漏风,伴着痰音,这老爷子都像是这客栈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