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晔心情好了一些,至少这狗男人不会骗她。
“身旁没有护卫,就光带着燕一,你这个诱饵也太诱人了吧。”
“阿晔,你听我说……”
“结果人家根本没有上钩,反倒把我当成了肥羊。”陆晔气得用嘴捂住了他的嘴,这次少了缠绵悱恻,都是凶狠冲撞,直绞的兰清越舌尖发痛,可他不敢反抗,只是将陆晔抱在自己怀中,让她吻起来更方便。很快,一股子细微的血腥气就散了出来。
尝到血气,陆晔到底舍不得了,她在兰清越脸上咬了一口,恶狠狠的说道:“下次还敢自作主张吗?”
顶着脸上一排牙印,兰清越摇摇头,他再不敢如此自负,以至于让陆晔差点失控。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和我说!”想了想,陆晔又道:“不可事后报备!”
兰清越闭上眼睛贴在陆晔温暖的胸口,嗯了一声,缓了缓口腔的疼痛道:“对方是晏王的死士,我早就发现他们潜入了京城,本想着他们要杀我,我就给他们这个机会,谁知道他们居然这么想死。”
“呵,你到确实招人恨。”陆晔也没推开他,只伸手拉了床边的床幔,细细的纱帘缓缓落下,将两人围在了床中。
“别怕,不会让他们好过的。”从陆晔出事的那一刻,兰清越就让人去收网了,“只可惜,晏王的小儿子跑了,不过燕一将人捅了对穿,就算不死,怕也废了。”
“晏王倒是舍得他小儿子。”陆晔将兰清越轻轻推倒在床上,她也随之压了下去。
兰清越扬起下巴,将精致的锁骨送到了陆晔的唇边,之后喘息了一声道:“他的儿子可不少,自从被先帝那个昏君抢了媳妇之后,他就纳了十来个女子,光孩子就生了二十多个,这不过是个妾室生的孩子,死了也就死了。”
“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口咬住,细细的磨了磨,陆晔就是故意的。
“唔……”兰清越眼角泛了泪,他用手背挡住眼睛,却又用另一只手拉开了衣衫,任君采撷。
陆晔被刺一事,圣上大怒,不但派遣龙甲卫全程捉拿刺客,还让大理寺将未死的死士与杀手带回去严刑拷打,世家官宦也因此减少了出去社交的次数,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些刺客到底是专门针对兰清越,还是只要是官宦人家都要动手。一时间人人自危,就连主和的那些官员最近上朝也不再强调战争有伤天和了。
没了各种聚会,陆远山很不高兴,但因着吏部尚书的态度没变,还有尚书家的二公子依旧有邀约陆琳婉出门,他那颗不安的心才不至于七上八下,他太想往上爬了,他已经坐这个位置太久了,若是再没有机会,哪怕等到致仕,他也不过是个小官,他这一辈子就像他那个死去的爹说的一样,鼠目寸光,心胸狭窄,一事无成。
这让他如何甘心!
“你先回去吧,记得,下次二公子再相邀你要帮大伯提一提……你别忘记了,万一武安侯这个牌子被收走了,你如今又是这么个名声,谁能做你的靠山。”
陆琳婉站在陆远山面前,低着头,满眼愤恨,可一抬头又全是孺慕:“婉儿记住了,其实上一次我就与二公子提了提,二公子也觉着他未来岳家总不能靠武安侯这个牌子,想必他回去应该也与尚书大人说起过,大伯莫要着急,静等佳音便是。”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女……侄女。”陆远山亲昵的起身拍了拍陆琳婉的肩头,“你去账房支500两银子,我武安侯府的姑娘怎么能没有新衣穿,怎么能被别的贵女比下去呢?放心,只要你大伯仕途顺利,哪怕你嫁到尚书家,大伯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大伯,说什么呢。”娇羞的女儿家背过身去,脸上却没有笑意。
“去吧去吧,早点回去休息吧,这天儿也不早了。”看着外头漆黑的天空,陆远山信了陆琳婉的话,又有了盼头,就不由想起上官送他的青楼名妓,一下心痒难耐,就催促道。
陆琳婉还能不了解这个人,她立刻行礼告退,一口气走出老远,才缓下步子,只觉得恶心。
这个人就连给她钱都是存着利用,之前利用她的容貌和才情在京城里广撒网,现在知道她的身份被拆穿,恐怕卖不上价钱了,又让她缠着吏部尚书的二公子,可这二公子是什么好人,又胖又丑不说,还好色愚蠢,经常在青楼一掷千金。对她的态度一变再变,从对待武安侯府千金的尊重讨好,变成现在这般讥讽施舍,就好像她除了这个人再嫁不得更好的男人了。
可是凭什么,陆晔那个乡下女人都能攀上高枝,她怎么就只能配一个尚书都不重视的猪!
回到院中,洗漱之后,陆琳婉很是困倦,她这段时间都在应付那个猪头和大伯,想好好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她现在就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不同于平日还要伺候,她挥退了身边的丫头,就要拉开床幔,谁知道下一刻就被一把匕首顶住了腰间。
“别动,不然杀了你。”
陆琳婉强制咽下尖叫,颤抖着声音道:“你……你要干嘛?”
“我……唔……我受了伤,你别害怕,只要你给我点伤药,让我在这里呆几天养伤,我不但会走,还会报答你。”那声音清俊,带着丝丝暗哑,满含着抱歉,并不粗鲁。
陆琳婉放下了心,她有个念头存在了心里,却暂时没有说出口。
“那你要赶紧包扎,不然止血的药怕是都不成。”
“谢谢,谢谢姑娘。”那匕首居然就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