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就要让他们看看,府里只认咱们姑娘一位千金,那个什么叶子的,算什么,让他们见风使舵。”春竹可算是扬眉吐气了,这段时间受的那些鸟气,早晚她要找补回来。
“背后说人是否不好,走吧,收拾收拾,别让二公子等急了。”陆琳婉先一步走出门去,大伯不能输,她也不能输。
丰州的战报不停的往京城送,就连普通老百姓都感受到了京城紧张的气氛。
陆晔这段时间出去买书,都觉着街上的人在减少,她还听带来的那个小姑娘喜心偷偷告诉她,说是大厨房的厨娘抱怨,外头的米粮都在涨价,就怕日后物价飞涨,百姓都活不下去。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是兰清越最近教给陆晔的,她做不了圣人,只能做一个袖手旁观的人。
“姑娘,已故张太傅府上出过两位宫里的贵人,一位是当今太后,也是曾经的晏王妃,淑妃,还有一位是先皇后,死后托孤,将自己的两个儿子托付给了那时候还是淑妃的太后。”
马车上燕十娘小声的给陆晔分析道:“现在张家的家主,是太后的亲哥哥,现任国子监的祭酒,也就是掌权人,掌管科举教学的,也有很多的学生,之前的科举舞弊案,也是这位祭酒力争要查清案件,还学子清白。”
“太后的家人似乎没有什么人是有实权的?”陆晔也听兰清越说起过,好像曾经的张太傅也是个清正严明的好官。
“太后还有个胞弟,是麓山书院的院长,张家一心教育育人,从不参与政事。”燕十年点头道。
如此,也难怪兰清越那么讨厌太后,也没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她虽然毁了他的前半生,可到底一家子为国为民,不能轻易撼动。
她的男人还是受了委屈。
今儿本来不想出门的,可是前些日子陆老夫人寿宴之后,墨朝东下了帖子约她去张府游园,她来京城的时候就没去拜见,这次人家下了帖子,再不去就不合适了,更何况人家是想要给她撑腰,她还拿乔,那就叫不识好歹。
兰清越原先是要和她一起来的,奈何休沐结束,前方战事扑朔迷离,宫里每天都聚集了大臣献计献策,他要是想偷懒,他哥非派人抓他进宫不可。
想到兰清越,陆晔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这是那阉狗的家眷,把她抓起来威胁那阉狗,让他给藩王们自尽谢罪,若不是他,藩王怎么可能会反,都是他拿了虎符逼迫藩王们翻的!”
“就是,好好的削什么藩,就是这阉狗祸乱朝纲,迷惑圣上!”
“抓了那女的,听说她是什么武安侯的女儿,万一她要是因为那阉狗死了,东南大营说不定就不会去打仗了……”
陆晔听着外头的对话,疑惑的看向燕十娘:“现在劫匪都这么蠢了吗?”
燕十年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的刺杀,兰清越每年都能遇上好几百回,大理寺甚至有一段时间大牢里关的都是这样的人,大理寺少卿和兰清越投诉了好几回都没用。
“可能是他们觉着姑娘很少出门,出门带的人又少,应该有机可乘。”
陆晔皱皱眉头,撩开窗口看了看天色,对外喊道:“我还有事,麻烦你们能不能等我回来再打劫,时间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