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组长那边危险是危险了点,但他们宁愿直面枪战也不想面对这种精神和五感冲击!
——这是谁制定出来的备用计划,这么缺德!
“哈啾——”
耀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公交车已经开出了一段距离,他还是觉得臭味还在。将湿巾嫌弃的丢进车上的垃圾桶,他道:“下水道怎么突然炸了呢?是不是有人缺德的往里面丢烟头啊。”
“有可能。”娜塔莉也觉得鼻子受了很大的罪,从兜里掏出一颗用来骗学生的糖果,撕开包装递给了耀哉。
金贵的不可说先生卡兹卡兹的咬着嘴里的糖果,早就被资本腐蚀掉的舌头这次没有挑剔,还觉得这种纯科技狠活的廉价糖果很甜。
娜塔莉也含着一颗,觉得自己的身心获得了些许抚慰。
吓是肯定会被吓到的,但没死人那就问题不大。
耀哉:“光是这点就不习惯了?不行啊,米花町……”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深沉的说,“可是犯罪都市哦。”
娜塔莉:“……”哭笑不得的道,“但有耀哉先生和阿航在,我是不会被吓退的。”
耀哉,耀哉觉得娜塔莉真的很会说话,是很好的朋友。要知道这年头说话中听的人已经很少了,一个是自家亲亲男友,一个就是娜塔莉。
是的,伊达航那个不会吹彩虹屁的家伙,在耀哉心里已经排在娜塔莉后面了。任性的不可说先生心里自有一个排名表。
顺带一提,松田是垫底的!
景光那边收到了乌丸莲耶的消息,先是因为这个发展愣了半秒,才问:“人没死吧?”
那边的公安吞吞吐吐说了句没有,景光才说:“那就好。如果那么轻易就死了,可对不起那么多被他害死的无辜群众。”
他这么说,那边的公安也压下了对景光诸如‘人不可貌相’的评价,想到黑衣组织至今已经害死多少人,内心的正义感就澎湃燃烧。
但似乎是察觉到了这名公安内心的情绪,景光道:“死刑如同虚设,秋月先生这样安排也是为了在合法范围内最大限度的让他遭遇到一些无伤大雅的折腾罢了。如果能让他因此遭遇精神上的折磨,惶惶不可终日,就是没有死刑,也足够了吧。”
公安觉得很有道理!太有道理了!
见把这名同僚忽悠住了,切断通讯的景光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今天又是机智的一日。嗯,最起码不能让人觉得耀哉是故意在迫害,这种时候正义这个名头就格外好用了。
明明一直在做着好事,却总是被人误解,那些irs的特工更是对耀哉充满了偏见和惶恐,景光对此早就耿耿于怀了。
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在不犯法的前提下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折腾,算得上什么大事?至少乌丸莲耶还活着,那些受害者可是抱着无尽绝望丧生的。
景光在为耀哉打抱不平,没有看到他旁边的手下对他报以侧目的眼神,和悄咪咪往后退了小半步的真实体会。
体会大概就是——不愧是能和不可说先生交往的人啊,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练出来的吧。
但很快他也顾不上想这些有的没的,因为……黑羽盗一那边发来了信号。他们组要出动了。
能被乌丸莲耶安排来测试玛格丽特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组织里的小角色,肯定是被对方认为忠心的人物。
一直以来让各国执法机构头疼的问题是,因为黑衣组织太苟了,即便是成为干部也很难走进核心,干部们大多数就停留在离真相有好几道门的关卡外,所以明明派出了那么多卧底,顶多就是抓到几个小虾米,一条像样点的大鱼都没有。
小虾米抓了对摧毁黑衣组织没什么作用,毕竟作为官方执法机构,他们还是需要确凿的证据才能定罪,不然只会引火烧身自身难保。
黑衣组织的势力错综复杂,就更需要小心谨慎的对待。
所以出现耀哉这种人就很难得,有这么深厚的背景,拿的一直是掀桌子式的剧本,而且还是irs的。
抓人要证据,反恐只需要名单。这也是乌丸莲耶会那么忌惮秋月耀哉的原因。
而现在,名单在手了,核心人物的琴酒和贝尔摩得也在手了,接下来怎么收网就全看这位先生的心情。
现在先生的心情就是——抓老鼠嘛,老鼠的巢穴要封,掏出来的老鼠能抓一只是一只。
“行动!”景光直接给出了战斗打响的讯号。
公安们和特工们前后包抄,关门打狗。
乌丸莲耶进了医院,就等于一脚踏进了魔兽的巢穴。他还处于昏迷状态,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会变得如何糟糕。
哦,其实在把自己气晕之前,他是想到了自己完蛋了,只是没想到是怎么个完蛋法罢了。
乌丸莲耶在岛国并没有十分固定的居住地点,虽然他隔段时间会让贝尔摩得来陪她,但贝尔摩得表示十次有八次里,她其实也见不到乌丸莲耶。
贝尔摩得能见到乌丸莲耶时,体验十分糟糕,因为乌丸莲耶是个脾气很古怪的人。没见到也不代表轻松,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都出于监视范围之内,就像是个没有隐私之人,精神上就是一份难忍的煎熬。
这样长久下来,像贝尔摩得那样性格且聪明的女人竟然没有想过逃掉,也就不足为奇了。她的心理问题已经在乌丸莲耶长期的精神折磨下变得尤为严重,精神犹如笼中鸟一般的脆弱,至今没有疯掉就足以见识出她的坚强。
反过来讲,正因为乌丸莲耶没有固定的住所,想要收集到对方完整的犯罪链就很困难。特工们不是没有搜查过对方名下乃至可疑的住所,全都干净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