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宴毫不在意,“你没脑子怪谁?”
“怪我没脑子,要不是你爽约?这煮熟的鸭子能跑了?”
贺书礼委屈极了,他明明安排得好好的,还要被骂。
“随便找个会德语的人糊弄一下。”周辞宴不耐烦了,他不想见安瑾辰,不想见和谢棠有关的一切人。
他任性起来,全然不顾别人的死活。
“哥们,你当安瑾辰是那么好糊弄的,那位爹可是人精,再说了丹尼尔都把你吹上天了,说你长得有多么出挑,我上哪去找个你这么帅的人神共愤的男的,还会德语啊,总要贴切实际。”
贺书礼快要崩溃了,这个祖宗,不务正业,光想着谢棠那点事。
“这笔生意稳赚不赔的啊,你和安瑾辰就是强强结合,到时候拿下周家,赶走周明修,就不是问题了,你完全不需要靠女人上位啊。”
说实话,凭着周辞宴的本事,完全不需要走那些旁门左道。
可他偏偏选择了谢棠这条捷径。
与其说是“捷径”,倒不如说是山路十八弯,把周辞宴给拐沟里面去了,还是个泥潭,越陷越深。
贺书礼说的不是不对,可绕了一大圈,他跟安瑾辰合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宠着谢棠,不会让一个在他外甥女身上耍心机的男人成功上位。
虽说周明修犯了错,不过周辞宴接近谢棠的图谋不轨,安瑾辰怎会不知道?
他巴不得看他们两个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周辞宴承认,招惹上谢棠,是他走得最烂的一步棋。
往前走,还是往后走,都成了死局。
所有的一切,都归功于周辞宴的一场见色起意。
鸿门宴
“晚了,那就只能错下去了。”
周辞宴靠在椅子上,手捂住脸,挡住唯一的昏光。
贺书礼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但已成定局,没有流转的局面,除非,周辞宴跟谢棠结婚。
可老太太那边那么坚决,他们之间怎么可能呢。
一切都得从长计议。
杰西卡包了鸡汤,听说周辞宴相亲,肯定没吃多少东西。
刚要敲门,就看见了贺书礼从里面出来。
贺书礼瞥了眼她手上的餐盒,笑了声,“不怕挨骂,你就敲吧。”
十分怨气的语调,不知道的还以为周辞宴把他给渣了呢。
贺书礼气呼呼的来,气呼呼地走。
杰西卡站在门外踌躇着,到底没进去。
鸡汤被她随手给了个保镖,那保镖眼睛登时亮了,这是他能享受得到的?
虽然是捡剩下的,但也是宴爷剩下的,那必定不同凡响,周围保镖都传来了羡慕的目光。
听说杰西卡厨艺了得,不知道这鸡汤会有多鲜美,是不是跟她的人一样?
周辞宴第二天就回了周家,老太太给他下了通缉令。
估计是让他交代相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