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是紧盯着她喘气,一股气到极致却又不知道拿她怎么办的无力,只能用眼神攻击威胁。
“你要不愿意说就算了,我走了。”她说着就撑膝盖站起来。
“那个男人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周明坤抬头盯着她,声音冷到极致,“问我——你真名叫什么,从哪里来,为什么要去那个酒吧做陪酒女。”
云遥摁着肚子,垂了垂眼,看着他,“你怎么回答的?”
他冷笑,“我当然如实说,说你叫余夭,来自大坝山。至于你为什么要进酒吧做个陪酒女,我怎么知道。”
在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女人的眼神已经变了,再没有重逢后的游刃有余,震惊之后,紧张、担忧,发怒,甚至有了害怕。
“你怕什么?”周明坤尖锐质问,“你既想攀高枝,又怕人家知道你过去的经历,不再要你?”
“你懂什么?!”云遥气得眼眶发红,肚子越来越疼,用尽全身力气踹他,“你懂什么?!周明坤我告诉你,他们再问你,你就说我们两年前在锦城谈过一个星期,然后我就和你分手走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想再理我的事,敢多说一句,坏了我的好事,别说你的孩子了,你以后的子子孙孙我通通都给你毙干净!”
她说完就走,周明坤迅速起身拉她胳膊,这才感觉到,她身体冰凉颤抖。
“他对你不是真心的,你和他断了。”
云遥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刚才踢他那一脚上了,现在身体虚弱的厉害,全身冒冷汗,头晕眼黑站不住,嘴上依旧在说:“我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现在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喜欢他,我愿意,我就想和他在一起,你听懂我的话,守好你的嘴,别搅合了我的好事,对谁都好,咱们各走各的路。”
“你不就是想要钱,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搞到手。”
云遥苍白的唇角勾个冷笑,“那你知道他有多少钱吗,是你一辈子都不敢想的,都想不到的!”
她推开他,扶着墙,弯腰捂着肚子,一步一停,虚弱地往前走。
周明坤攥紧拳头,手臂青筋蜿蜒,压抑着蓬勃怒意,盯着女人仿佛下一秒就能晕倒的背影,几个大步追上去,“我的孩子在哪儿?”
他问的时候勾了下她的胳膊,但这一带,突然让她脚底不稳,他慌的上前一步,她身子绵软无力倒他胸膛上。
晕倒了。
前男友
隔着一层夏天薄薄的布料,周明坤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紧张的忘了呼吸。
他们恋爱的时候,说是蜜里调油也不为过,他每月回家过一次周末,会提前在镇上搜罗各种好吃的送给她。她每天都要上山割猪草,他陪着她一起,帮她早早割完,剩下的时间两人就在比人高的草里翻滚。
他对她的身体很熟悉。他的身体对她也很熟悉。
喉头重重滚了一下,周明坤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紧皱的眉头和满脸的冷汗。
“活该。”他低咒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