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蝉叫的凶狠,破碎的阳光在他侧脸上割裂下明亮的光影,像隐匿在绿雾弥漫森林里的鹿,遥遥的站在那里。季深秋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口中的烟雾融入破碎的阳光中。程煜行的心脏像被挖了一个巨大的坑,那个曾经唾手可得,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的人,完全不见了。季深秋的左腿会痛,后背挺拔,腿却虚弱的靠着墙,见他回来,问道:“我的腿怎么回事?”“是小时候受伤的,一直这样。”“哦,不能跑跳剧烈运动吗?”“嗯。”季深秋见他垂头丧气,弹了下烟灰,偏头看他。末了,又问了句:“我以前真的很喜欢你?”程煜行再抬起头时眼眶红了,嘴唇都在发抖,他点头,说是的,是真的,你什么都可以不相信我,但是这件事要信我。“你以前特别粘我。”“可我总觉得你在骗我。”他要惹怒程煜行了,悲伤和愠怒夹杂的情绪在程煜行脸上展露出来,他紧紧皱着眉,盯着季深秋的眼睛,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却不为所动。如果当一个人真的不爱你了,你的一切情绪都化成了一滩水,一阵风。程煜行瞬间泄了气。一点脾气都没了。“我没有骗你。”季深秋没有理会他的情绪变化,温和的笑了下说,“我想了想,或许是因为别的,因为你很有钱吗?”“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程煜行崩溃的喊了出来。程煜行开始滔滔不绝讲他们的过去,当然避重就轻只讲了最初甜蜜恋爱的那关时光,他去接送季深秋,季深秋又多么喜欢他,舍不得他。甚至讲他们做爱。季深秋又点了根烟,耐心听他说完,晃了下手指,“我知道了,你活很好是吗,那我或许不是喜欢你,是喜欢你…那里?”他似乎带着讥讽轻笑一声:“原来是因为你活好才跟你在一起。”“看你这个人好像也没什么优点,想来想去只有这个了。”那个连听他骚话都会脸红的季深秋,现在居然能这么平静的说出这种话,程煜行差点惊掉下巴,而季深秋面不改色,他的耳根却一点点烧了起来。“你……”程煜行一开口居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原来是炮友。”是个想转正的炮友,季深秋在心里这样给他下结论。啊,是炮友,季深秋若有所思,心里想,原来如此。【哈哈哈今天也谢谢大家喜欢写的时候一本正经,不知道看的时候为什么感觉有点好笑,真的好狗血啊,不过感觉后面这几章好有趣捏,跟前面比会很轻松好玩啦。这句话彻底惹怒了程煜行,他走到床边,眼眶湿润的盯着他,压低声音说:“是啊,我活很好,你要试试吗?”如果是从前,季深秋一定会红着眼睛看着他,委委屈屈,软下来说,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这样。或者像只败给狩猎者的小兔子那样缩起身子,毫不掩饰自己的怯懦。可季深秋只是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开口道,好啊。人的记忆会错乱,会被遗忘,但是肉体却永远记得,感受永远记得。季深秋脱掉病号服的裤子,主动坐在程煜行身上,低头看他愤怒的表情。他含着根烟,拢了下稍稍有些长的头发说道:“你以前跟我上床时也这么生气吗?”“我在床上表现怎么样?”程煜行是做梦也没想到,季深秋有一天会主动骑在他身上问这种问题,他扶着季深秋的腰如实说道:“很羞涩,很乖,任人摆弄。”“高潮的时候会哭,求着我快一点。”“这样啊,真不像我。”季深秋说。他能感受到自己肉体的渴望,甚至觉得,他们的身体一定十分契合,虽然记忆空白,但季深秋却觉得自己并不是个软了吧唧的男人,他身材虽然偏瘦,但长相姣好,气质超群,他不觉得自己会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下委曲求全。哪怕是他的老公。他把手指伸进程煜行的嘴巴里,弄湿了,又去后面摸,穴口很紧,似乎是太久没做了,手指尖很费力才能插进去一点。季深秋双腿分开些,呼吸逐渐紊乱起来。姿势别扭,他双手按在程煜行胸口,低声,带着些命令的语气说:“你来帮我弄。”原来季深秋在床上还可以这样。听到命令口吻的一瞬间,程煜行居然说不出这究竟是好还是坏。手指的按压给他带来了突如其来的快感,季深秋苍白的脸色逐渐泛红,目光也迷离起来,他微微抬起屁股,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接受着两根手指给他带来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