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张嘴,最后又干巴巴地闭上了,抬手用袖子帮我擦眼泪。伴随着试衣间的门外店员的询问“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将他的手抱住,塞进自己的嘴里。
他过激般浑身都颤抖了一下,甚至从嗓间溢出些喘息,但很快就因他咬住另一只手的手背而堵回去了。
他整个人都因紧张而紧绷起来,呼吸都停止了。
外面的店员又问了一遍:“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见我们没有回应后,就想打开门查看情况,被另一名店员拦住了。
“你是白痴吗?这种时候那两位客人一定在……”刻意压低的声音,随着两名店员走远而消失。
我抬眼,观察直哉少爷。
他坐在地上,后背抵着墙。正咬着左手的手背,正凶巴巴地瞪着我。
我含含糊糊解释:“如果帮忙的话,也许要更快一点。”
他更生气了,却没说拒绝的话。
我更努力帮忙,同时有些疑惑:“直哉少爷,你为什么每次都咬手背。”
他此刻已经失神了,听到我的问题大脑依旧在神游,却是下意识“嗯?”了一声。因他咬着手背,这声“嗯?”显得既闷又迷离。
我伸手过去。
他的眼神一片混沌,几乎没怎么反抗,我就将他的手从嘴里拿出来了。
手背上面已经有一个鲜红的牙印了。
因为没有东西堵住,他立马就从嗓间溢出一声呜咽,也因此而清醒过来一点。他正要抖着声音骂我,但随着他两只手的食指都被我塞进嘴里,他的咒骂顿时变得断断续续,生理性的眼泪也从他眼角溢出,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即使嘴里污言秽语,也毫无平日里的盛气凌人。
我朝他弯弯眼睛,抬起手,去触碰他的眼角。
他被我触碰一下,整个人都剧烈颤抖起来,发出甜腻又慌张的喘息声。我将他眼睫上沾着的眼泪擦去。随即又注意到他的嘴角,因为没有东西堵住,他的嘴情不自禁地半张开,在一声声努力压低的喘息声下,口水也忍不住流下来,挂在下巴上。
我帮他擦眼泪的手,又转而去帮他擦口水。
他抖得更狠了。
眼看他那双金色的瞳仁要因舒爽而控制不住地上翻,我将藏在袖口里的长针下滑到手心里,瞄准他的脖子刺进去。
长针很细,相对我而言,比水果刀更容易刺进人的肌肤,因为方便规避骨头。
他原本要达到顶点,忽然被我刺中脖子,眼睛猛地瞪大,也立马清醒过来,愤怒地看着我,我的针只是往里面扎了一点儿而已,他就快速反应过来推开我,然后重重掐住我的脖子。
这全都源于他对于脖子上那道刀疤的心理阴影。
他连水果刀都不准我碰,可以见得他对那件事的恐惧,对于我肯定多有防备。因为我将针刺进了他脖子上的穴位,即使只刺进去一点儿,也会让他暂时不怎么发的出声音,所以尽管他的眼神很愤怒,掐我脖子的手用力到鼓起青筋,发出的声音也很小,微不可闻。
但我也猜得到他要说什么。
无非就是他对我多么多么好,不明白我这个贱人为什么要自寻死路。
因为被掐住脖子,呼吸困难喘不上来气,我的眼泪逐渐冒出来,要往下掉。他看我这副模样,便不忍心的一点点松开手了。他这时候很松懈,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识破了我的诡计,而且也没受到什么伤害,只是脖子被浅浅扎了一下而已,此刻是完全处于他上位我下位,我要任由他处置的境地,现在掐死我还不如先把我带回禅院家再慢慢折磨。
他一向这么自负。
我趁他此刻没通过咒力强化身体,将他腰间的匕首拔出来,刺进了他的心口。
我不确定那是不是心口,因为直哉少爷穿着衣服,我不是很确定。我学习到这些,是从书上看来的。直哉少爷书房的书有很多,我经常看,他知道我不识字,以为我每次看书都是太无聊了打发时间而已。
他朝我颤巍巍抬起手。
我清楚,他是想朝我发动术式。
我低下头,抓住往前垂的长发捋到耳后,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下他摆出术式手势的手指,然后用膝盖抵了一下他的腹部,像有一股电流通过被我舔过的地方传达他全身,他原本就已经快要达到顶点,立马就剧烈颤抖起来。
不一会,我膝盖那里的裙摆湿了。
他摆出术式手势的手也乱糟糟得不成样,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眼睛一点点失去光彩。喘息声也是,越来越弱。
我将刀拔出来,想收进他的刀鞘。
但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我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自己因紧张而喘息的声音也很大,眼泪也是,已经流了满脸。
我努力平复心情,总算将匕首收进了刀鞘。
看着直哉少爷瘫在地上的身体,以及他胸膛处殷红一片的鲜血。我不确定那里是不是心脏,所以我紧张地俯下身去,去听他的心跳。
听了几秒后,我就立马直起身来,想爬起来,却因为腿软又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