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邬琅拎起筷子,沾了粥米,在桌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帮我逃走】
“为什么?”
邬琅笑了笑:“我若服软,便不再是我。”【因为我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他】
“你是在与王爷置气,何必呢。”
邬琅说:“非是置气,我心有傲骨,抽之难为人。”【何必?司徒靖迟早要当皇帝,难道要我入宫当妃?此等奇耻大辱,杀他不足以息怒!】
“你不过是在气头上,静下心好好想想吧。”
邬琅挑眉:“哼,好走不送。”【好好想想,静候佳音】
看着衡莲君离开的背影,邬琅敛下心神。这么秘密的地方,即便是衡莲君也不可能轻易乔装进入。此事多半是司徒靖故意为之,甚至是司徒靖亲自安排的戏码。
无妨,他最喜欢做的事便是策反,登高一呼,敌三千兵马来归顺!
☆、消失无踪
一转眼,南林已是深秋时节。
杨钊陈兵牧州边境,皇帝让他进攻,派出的信使却如泥石过江,有去无回。牧州州牧乃是有名的骑墙派,接了皇帝圣旨也是囫囵一说,不愿参合进这次内乱中来。他身在边关,哪里不晓得杨记川部的骁勇,再加上这次不知从哪来冒出来的重甲骑兵,更是让人心惊肉跳。重甲骑兵既然能横扫北戎,打下他牧州,不也是分分钟的事?这浑水,他不愿蹚,也不敢蹚。原本还怕皇帝派来讨伐将军不好说话,谁能料到,居然是杨钊。那牧州州牧更是放心大胆地站中立了。
皇帝让人亲父子战场相杀,其心之险恶,简直让人不寒而栗。这一次派遣,寒了天下多少武官的心。
牧州宣政使乃是杨钊门生,听闻此事气得砸破了桌子,痛骂当朝天子有眼无珠,冷酷无情。
这厢,持天子大旗的杨钊部队还在牧州边境驻足不前。奉济的大军已然开拔,不出五日,兵临津州与其的交界线间。
世人都以为杨记川在奉济很吃不开,却不知他早已暗中掌控了整个奉济的军事大权。此番调兵,却是态度强硬,直截了当告诉皇帝。你若敢从牧州绕进邕州,我便一路从津州打下随州,直捣永宁。
朝臣们都被杨记川部嚣张的态度给震惊了,他们甚至开始怀疑,杨钊当初自动请命前去捉拿杨记川是否也是算计好的。
驻守各地的宣政使们早已不满皇帝多年,重文轻武不仅让他们越来越失去话语权,就连兵权也逐渐被分割。前段时间有传言皇帝要将宣政使的职位撤去,该为议兵司,军队的调遣权利统统都要收归中央。这岂不是要将宣政使连根拔起?
一时间,整个大商暗潮汹涌。
直到皇帝决定出兵镇压北征胜利的杨记川,还对皇帝和朝廷念有旧情的宣政使们终于明白,唇亡齿寒,狡兔三窟。
宁州宣政使毫不作为,津州宣政使倒是意思意思,在奉济大军前来后派遣部队与其隔墙相望,两军遥遥对峙,就是不开打。
连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有和永宁紧邻的随州、茂州和越州表示誓死追随朝廷。
最让皇帝害怕的是,司徒靖偏偏在这个时候回南林去了。
多疑的皇帝此时此刻甚至已经想象出一个以司徒靖为主谋,对象就是他自己的巨大阴谋。他越想约觉得司徒靖此番回南林,和杨记川大军入境绝对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