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列整齐的铁浮屠重骑兵士兵,浑身被包裹在厚重的甲胄里面,两侧腰都挂着长刀,他们座下战马也大面积附着着盔甲,只露出小面积的马腿和眼睛。
一眼望过去,黑压压一片,仿佛来自地狱的骑士,幽深、漆黑、鬼魅,给人带去的视觉震撼实在难以言喻。
而这群地狱骑士不止外形霸气,威力也相当霸气。
从队列中随机挑出一名士兵,在他的一百米外固定一根足有成年男人腰粗细的木桩。他拔出刀从一百米外开始冲刺,咚咚咚如擂鼓的马踏声敲击在众人心脏上,随后随着一声低沉的“咚”声,木桩被拦腰切断,断面干净利落,说明力量非常足!
随后又换了一根木桩,而这根木桩上披了强度一般的甲胄。士兵再度从一百米开外冲刺,这一次没有斩断木桩,却也将刀刃砍进了四分之三。如果助冲的距离再拉大,是很有把握能够砍断木桩的。
邬琅又仔细观察了经过这两次砍杀过后士兵长刀刀刃的状况,有些磨损,但还在情理之中。
“非常棒,川儿!”邬琅一点不吝啬夸赞:“有你在,我实在没什么不放心的。今后就只等他们惊艳登场了。”
“还是有些不足的,甲胄过于笨重,他们的持久力不够。”
“我很看好他们,不愧花了我们那么多钱,值了。”
两人在营中吃过饭,邬琅并没有立即回忘原,而是从布托离开,回雁门关。
杨记川更多时候比他更严厉,更守秩序,偶尔的放松也只是偶尔而已,更何况,邬琅自己也明白,现在是紧要时刻,能来一次已经是偷出来的时间。
杨记川送他出密林,两人打马行走在树丛间,马身是不是便靠在了一起。
邬琅问:“钱够用吗?你不是要修路?会不会很吃紧。”
杨记川摇头:“还撑得过去,有事我会写信给你。”
“难道只有出了事才给我写信?没事就不能写了?你就算写流水账我也看得开心!没有通讯仪器真的太伤了。”
“好好,我写。你回去的时候别深夜赶路,注意安全。”
“我省得。那,我走了。”
“嗯。”
“我真的走了。”
“好。”
“川儿,我……”
“走吧。”
邬琅点头,狠下心,一抽马鞭,向前奔驰而去,背后忽然传来杨记川的声音:“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