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你,是你的话,就一定能守住。”
邬琅噎住,气不知该往哪发,满心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悔恨感。
“皇帝这王八蛋,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邬琅拍案而起,“这劳什子将军,我们不当了!”
杨记川知道他是在说气话,没怎么当真。
邬琅冷笑:“他有必要这么防着我们吗。该防的人不妨,司徒靖这家伙都快把皇宫当自家后院了。”
“也算是他家的。”
邬琅差点气笑。
这个时候常山推门进来,说有位崔大人来访。
“这么多崔大人,哪个崔大人?”
“是崔垣,崔大人。”
邬琅鼻子一皱:“崔垣,他来干嘛?请进来吧。”
常山应了声,出门迎客去了。杨记川说:“崔垣是崔暧的哥哥。”
“得,估计是来骂你为何不娶他妹妹。”
崔垣是独自一人来的,普一进门,见这荒凉的大将军府也是吓了一跳。常山将他引到邬琅和杨记川的卧房去,整个大将军府也只有这里能拿得出手。
“两位将军是,睡同一间屋子?”
“是。”
崔垣张目结舌,心下千回百转。
不多时到了卧房门口,常山上前推开门。杨记川和邬琅就坐在屋内,看到屋外的崔垣便起身迎之。
常山去沏茶,邬琅知道崔垣是来找杨记川的,十分自觉当个背景板。
听二人闲谈才知他们还算得上青梅竹马,小时候经常凑一块玩耍。不过邬琅也不嫉妒,那时候还是原身,可不是他家川儿,没什么好在意的。
这边说了半天,杨记川问及来意,崔垣才聊到杨记川和崔暧的婚约来。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原来杨记川和崔暧是从小结的娃娃亲,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成婚。原身杨记川死后,川儿穿越过来,更加对崔暧没了感觉,这婚事便是一拖再拖。最后实在拖不下去,杨记川走为上策,直接跑邕州,一走就是九年,崔暧也被蹉跎成了老姑娘了。崔鹤之好不容易逮着杨记川回永宁,掐着时间也要把这婚事给办了。谁知道崔暧这会儿居然被诊出怀有身孕,一家人才知道她早几年便和一个进京赶考的穷秀才私定终生,还偷偷在永宁郊外买了宅子,养着那秀才。
崔家芝兰玉树,何曾出过这种丑事来,崔鹤之气极,要崔暧立马把孩子打掉,崔暧宁死不从。
这才有了崔鹤之向皇帝讨婚的事,只要皇帝下旨赐婚,崔暧和杨记川结了那秦晋之好,崔暧偷人的事才能被瞒住。
谁知皇帝几句话给拒绝,崔鹤之也是有苦难言。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把崔暧送去了洛京分家,孩子未生出来,一步一准离开家门。
崔垣满脸通红地说完这事,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今日来,是道谢的。崔暧本来就对杨记川无意,若是怀着身孕嫁给杨记川,此后一生幸福无望。现下,杨记川拒绝了,崔暧也被送走,事情就还有回旋的余地,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除了道谢,也要道歉。这事确实是崔家对不起杨记川,把话说清了,杨记川就是想打想骂,他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