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川儿,还能有谁?
等等,他身边不是刚好有个家伙濒临死期了?
☆、坦白从宽
圆觉的话让邬琅一直心有余悸。
他越想越觉得这恐有凶灾的人说的一定是常山。他本不是什么信教之人,唯物主义的无神论者。对于算命之说也是一笑了之,唱当做笑谈看。只是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世界,他也不由得开始信一些命中注定这种说法。
出云寺作为大商朝赫赫有名的古刹,香火旺盛,不仅仅是因为其建在几百丈高的出云山顶,更是因为寺内的僧人确有高手。
更重要的是他和圆觉素不相识,这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如果想要算计他,何不在皇帝面前把这话说了,皇帝若也好奇起来,就算是火坑,那也得跳下去试试看了。但圆觉等到周边无闲人时才这么来一句,或许并没有要加害他的意思。可是谁说得清这一切不是做戏?
他心里憋得慌,回了大将军府,立马去找常山。
常山这时候正在厨房准备午饭,邬琅从门外进去时,他正想从灶台另一侧将先前放置在那的蔬菜篮子端过来,只是还未等他将篮子移到跟前,整个人忽的剧烈颤抖起来,装着蔬菜的篮子在他手上晃了下,跌落在地,干净水润的蔬菜一股脑从篮子里滚了出来。
邬琅眼神猛地一缩,三步并作两步几下迈到常山跟前,扶住浑身抖个不停,已经快要站不稳身子的常山。
“常山!你没事吧。”
常山眼珠转了转,满头大汗,一句话说不出来。他根本没想到这个时候会发病,而少爷居然会正巧撞上。
邬琅把常山揽在怀里,有些慌:“我现在该怎么做,常山?”
常山快速地眨眼睛,邬琅一愣,问道:“你现在不说不了话?”常山眨了一下眼睛。
“可是你这个样子,什么时候会恢复。”
“…………”
“你是毒药发作了?”
常山再次眨了下眼睛。
邬琅感觉到怀中常山颤抖不止的身体,像是一尾缺水的活鱼,再挣扎几分钟就会窒息死亡。
他还是第一次见常山发病,如此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如纸,是根本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常山。照这种程度的发病状态,这家伙估计从很早开始就已经控制不住药性了。
“没事没事,少爷我在这呢,你不会死的。”邬琅抱紧了常山,喃喃道。现在他既不能带着常山去看大夫,也不好让杨记川知道,只希望这药效赶紧过去。
过了一会儿,常山挣扎得更加厉害,浑身肌肉紧绷起来,面有痛苦之色,就连方才还会做出反应的眼睛也紧紧闭起,豆大的汗珠如雨滚下。
邬琅有些害怕常山挺不过去,一直在他耳边喊着他的名字。
“常山!臭小子,没少爷的命令,不准你死,听到没有?”
“常山,常山,醒醒……”
邬琅抬手附上常山的侧颈,搏动感比之正常人实在微弱太多。他的尖刀,他的暗牙,他的毒舌,难道现在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