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有黑甲士兵快速跑过来,附在宋松耳边耳语几句,宋松眉头一皱,说:“别让他们进来,就说是将军下的命令。”
士兵领命而走,独孤胜问:“是寨主那些人来了?”
宋松点头,独孤胜说:“要告知五爷一声吗?”
宋松摆摆手,朝外营地走去:“不用,五爷早前吩咐过,谁都别放进来。”
独孤胜闻言,便不再追问,追上宋松脚步,和其并排而走。
邬琅坐在房间中央的圆椅上,这两个时辰没干别的事,一直在擦刀,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破杀刀刀面能清晰地映照出他的面容。
一张勾唇浅笑的脸。
杨记川,杨记川……邬琅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变着花样,变着语调念,脑海中浮现出杨记川那张冷峻薄情的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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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夜明星稀,东昌山内除了当值巡防的寨民半清醒半迷糊地站在哨塔上,其余人基本都已熄灯睡下。
邬琅悄无声息地离开东昌寨时,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察觉到。
一轮光月将月辉轻柔泼洒而下,笼罩在这层轻纱内的渔阳镇静谧温和,全无肃杀之气。
守城门的士兵昏昏欲睡,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邬琅轻功飞上城墙上方时,他们甚至没做出一点反应来。
渔阳镇的城墙比起普通城镇的护城墙都来得高,其上又加盖了瓦顶,仅高度便有六七层楼那般高。
他站在城墙屋檐最高处,轻笑了下:“达成!飞上渔阳镇护城墙顶楼!”
刚刚将拎在手上的酒罐安置好,那种心脏忽然飞快跳动的感觉变来了。邬琅环顾四周,果然见杨记川站在屋顶另一端。
邬琅愣了下,开玩笑地说:“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二内喵教了。”
岂料杨记川一边走近一边露出个疑惑的神色:“你怎么知道的。”这下轮到邬琅无言以对了,干笑了下,招呼杨记川过来喝酒。
“去年在寨子里无聊,我亲手酿的,只此一家,只此一罐。”邬琅咕噜咕噜倒下两碗酒,一碗递给杨记川。杨记川很干脆地接过,和邬琅干杯一饮而尽。
邬琅略待诧异的看向杨记川:“你不怕我下毒啊。”
杨记川一抹嘴,语气虽不热情,却让邬琅心里有点暖:“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