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烨费力的摇了摇头说:“妈,我只想见见他,不想他死。”
“妈知道了,你好好睡一觉吧,睡起来他就会出现在病房里了。”女人伸手在贺烨的眼前晃了几下,贺烨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睡得如同婴儿般安静。
“鲁兴怀在什么地方?既然敢对我儿子下阴煞,我一定要他万虫噬心而死。”女人站起身将眼中的慈爱收起,一抹狠辣之色迅速的染满双目。
贺忠耀想了想说:“最近几天都没有见过他,也许还在他住的别墅吧。能确定就是他下的阴煞吗?”
女人将贺烨脖子上的挂件取下,闭眼又探视了一番,完了她坚定的点点头:“这是我给小烨的护身符,上面已经被阴煞包裹,而阴煞里掺杂着鲁兴怀的气息,却没有其他气息,不是他还会有谁。”
女人没想到的是封尘彦在楚阳将阴煞从方衍身上引向贺烨身上时就将他们两人的气息抹除了,所以这妥妥的又阴了鲁兴怀一把。
“走,去他的别墅。”女人将面纱戴上,先一步跨出了房门。
贺忠耀和贺祁对视一眼也迅速的追了上去,他们也想去问问到底是不是鲁兴怀下的阴煞。
一行人到鲁兴怀别墅时,大门是虚掩着的,贺忠耀让保镖推开门先进去看看,随后他们走进了卧室。
只见鲁兴怀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脸色铁青,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脖子,早已没有了气息,而那样子一看就是窒息而亡。
女人皱了皱柳眉,她上前对鲁兴怀检查了一遍,口中低语:“他是被自己施术反噬而死的,到底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楚阳,让他反噬的人一定是楚阳。”贺忠耀听女人低语,他立即就想到了那天在酒会的事情,除了楚阳外,鲁兴怀并没有和其他风水大师接触过。
“楚阳又是谁?”女人脸色难看的对着贺忠耀问。
贺忠耀也不隐瞒直接将那天在酒会上楚阳和鲁兴怀切磋比试的事情说了一遍,完了还补充了一句:“他是嫌疑最大的人。”
女人听完贺忠耀的话,鄙视的看了一眼已经死透了的鲁兴怀,说:“连一个十八岁的风水师都比不过,他真是丢茅山派的脸。”随后她又对后面站着的两名穿着异装的强壮男人说:“将他带回去做成人干养虫。”
鲁兴怀虽然死了,可仍然让女人不解气,敢害他儿子,她要将他炼成养虫的干尸,让他的灵魂磁场陷入无尽的深渊,永世不得轮回。
“那个叫楚斯煜的男人你们去请来见见小烨,这是他最后的心愿。”女人想了想对贺忠耀两人说。如果儿子真那么爱那个男人,她不介意最后送那人一程,永永远远的陪着他儿子吧。
贺祁说:“妈,楚斯煜不会来的。”
“那就绑来,怎么把人弄来还要我教你吗?”女人不满的看着大儿子说。
“楚家的人哪里是那么好绑的。”贺脸色难看的说:“而且他们还有一个风水师,不好下手。”
“真是废物,你明天带我去见那个什么楚斯煜吧,我亲自出马,顺便看看十八岁的风水大师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女人不耐的挥挥手就带着她的人离开了。
看着女人离开后,贺祁和贺忠耀面面相觑,贺忠耀无奈的拍了拍贺祁的肩膀说:“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别在意,你明天就带她去吧,如果能让你母亲顺带将楚阳解决掉就更好了。”
“好的,爸。”贺祁将眼中的阴霾隐下,恭敬的点点头。同样是一个父亲和母亲生的,贺烨能随性而为,而他就只能按照他们安排的路线走,凭什么?
虽然贺祁心里很不爽几年都难见一次面的母亲骂他废物,可怎么说贺烨也是他带着宠爱长大的,为了他最后的心愿,他忍了。
楚阳周一和周五基本都选择住校,封尘彦买在学校附近的公寓正在装修,这天他洗完澡出来,心里就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于是拿起龟壳占卜了一卦。
占卜自己和亲人一般提示都不会太明显,但从卦象上来看,还是隐隐有提示他爸会有危险,心里的不安逐渐地扩大。他猜想可能是贺烨和鲁兴怀的事发了,他打了个电话让范景程尽快帮忙去查查这两人的事情。
范景程的公司不愧是业界最强,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查到了贺烨和鲁兴怀的近况,虽然不算详细,但是楚阳心里也有了谱。
贺烨已经快要病死了,而鲁兴怀已经反噬死了,那危险到底是来源于什么呢?贺烨吗?想起贺烨对他爸抱着的那种感情,他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约猜到一部分,楚阳做不了判断,于是拨通了封尘彦的电话。
“有心事?”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封尘彦就感觉楚阳心里装着事。
楚阳有些疲倦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去:“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占卜了一卦发现我爸最近可能有危险。”
“卦象看得出来和什么有关吗?”封尘彦伸出手掐算了下。
“感觉跟贺烨或者鲁兴怀的事情有关,贺烨的关系更大吧。”楚阳担心的说。
封尘彦停下手中的动作说:“贺烨身上带着一件t国降头术制作的法器,而且从气息上判断他们还是母子关系,我刚才掐算了下,那降头师已经来b市了。”
“降头师?原来贺烨还有这样的靠山。”楚阳皱皱眉头,要是有降头师加入斗法事情就更复杂了。难怪上一世他总觉得针对楚家的风水局并没有那么简单,想来这名降头师也是参与的,不然以那风水局的布置,他爸不会那么快出车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