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明白两人在担心什么,悠真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关系。
虽然悠真依然不能坦然地面对那些各异的目光,但在不得不接受了那么多次的采访之后,悠真还是被迫锻炼地镇定了很多,不会再像最开始那样,只要一想到回忆被别人看到,就羞涩到红着脸完全说不出话。
但也不能就这么下去,这样他们三人绝对会被包围住的,他又没办法对普通人出手。
悠真看着在尘烟中即使被呛到也依然惊呼着望向他们,甚至不在意处境的危险还有心情挥手的这些人,心下不禁感叹,这群记者也真是大胆。
竟然敢突破港口黑手党的包围圈,在战争爆。发这么混乱的地方停留这么久。
很难不让他想像这些人的安排也是菲茨杰拉德的后手。
不过——
悠真一顿,突然想起了前不久的事情。
或许菲茨杰拉德真的有和比水流他们有联系。
那时,悠真在好不容易“澄清”了那件事是国常路为公开新科技而故意的宣传后,勉强地得到了片刻清净,但他还是没有回到海常高校。
毕竟是发生在冬季杯这样的全国大赛上的大事,即便当晚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关注,可等到现在,事态酝酿到了这样的地步,不止是学校中的老师前辈们,就连远离地面多年的白银之王威兹曼都知道了。
那段时间,虽然没有人打电话给他,但悠真的手机被各种消息塞满。
即使知道这是他们对自己的关心,但悠真不想再看到相关的人。
和其他王权者商定了之后的计划,确定目前不需要他后,悠真简单地收拾了行李,连男友都没有再见面,只是发了告别信,悠真便干脆地关上手机,逃避地独自离开了几天。
在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的人身边呆了一阵,悠真总算缓了回来。
虽然网上并没有如他的生活那般平静下来,但悠真明白他以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面对,冷静地调整好情绪后,才回到横滨的办公室。
一切都似乎回到了从前还没有发生直播那场意外的时候。
可在某一日,悠真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前段时间因为他的任性而堆积成山的文件,他刚批完几份,就接到了来自宗像礼司的电话。
悠真以为宗像礼司是知道他回来后,为了商量会面的时间才和他联系的,神情轻松地对他问好,却在下一刻神色严肃起来。
宗像礼司用万分抱歉的语气告诉他,比水流带着德累斯顿石板一起从4的驻地逃走了。
悠真当即惊讶地站起了身。
比水流的逃脱会导致怎样严重的后果,他们已经目睹过一次了。
但悠真也明白他无法指责宗像礼司监管不周,特别是看过宗像礼司发过来的监控视频后。
视频清晰地展示了比水流整个逃离的经过,还有比水流最后在临走前冲着摄像头露出的从容笑容。
悠真不甘地咬了咬唇。
一被关进去,4是不会再让比水流有机会接触外界的,所以这都是比水流事先便策划好的。
果然比水流在来找他前,便早就做足了充分的准备,无论是哪种结果,也都有应对的预案。
而且比水流显然不仅与菲茨杰拉德结盟。
虽然被比水流故意破坏了几个摄像头导致了视频的角度有限,有些细节看不清,但有几处发生的破坏,明显是不属于德累斯顿石板所激发的力量。
悠真在几个可疑的画面上按下暂停建,反复播放。
看着看着,悠真的神情变得更加凝重。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不止有尚未登记在异能特务科名单上的异能者,还有无法被现有的摄像头捕捉的咒力。
竟然还有诅咒师和咒灵掩护比水流撤退。
悠真没有感到特别的意外,只是有些奇怪,比水流对他们做出了怎样的承诺,才让他们帮助比水流逃脱。
钱?还是让他们更“自由”?
悠真不确定他们的想法,他对诅咒师和咒灵了解地并不怎么深入,无论是在禅院家还是高专的时期,悠真都没想到自己会面临这种局面,对咒术界根本不关心。
经过几个世界的融合,此时的局势显得越发混乱,但最令悠真担忧的还是,不知道比水流到底为此策划了多久。
王权者虽然依然屹立于力量体系的最顶端,但比水流同为王权者,还是战力只在前任黄金之王之下象征着“变革”的绿之王,更何况比水流还有灰之王的协助。
而且现在看来,比水流身后站着的不仅仅是灰之王磐舟天鸡,还有另外几方势力,只是都是谁悠真暂时还无法确定。
但悠真的心中已经有了几个怀疑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