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太宰君真的以为自己是白泽君的Master了?”费奥多尔脱下了黑手的手套,有意无意地展示自己的令咒。
“费奥多尔君一点都不客气的说法真是让人伤心,”太宰治轻笑了一声,“我可是一直有努力地为你抵挡危险哦?就在昨晚,惨到连住处都被人炸没了。”
“不要怪责悠真。悠真留在我身边,大概是因为比起有魔术工坊保护的费奥多尔君,悠真只是更关心我而已。”太宰治在最后加重了语气。
“嗯?难道是我的记忆出错了吗?”费奥多尔却不接话,他歪了下头,冷漠的眼眸直直地看向太宰治,“这是太宰君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擅自的选择吧。”
“对于我而言,只需要悠真同意就足够了。”太宰治面不改色地回道。
“咳咳。”眼见两人的对话越来越向幼稚的方向发展,悠真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
“费奥多尔,你带来什么新消息了吗?”悠真向前了几步,尽量不再与太宰治寸步不离地挨着,以防再刺激到他真正的御主费奥多尔。
“不算新消息,”费奥多尔将一封信丢给了悠真,“我的部下在结界外先一步截住了信件,是由使魔递过来的。”
“什么样的使魔?”中岛敦好奇地问了句。
“是翡翠做成的鸟。”
“远坂时臣……吗?”太宰治沉吟着说道,“既然是那位魔术师,那他不会在这种事上做手脚,悠真你打开看看吧。”
悠真接过信打开。
上面写着远坂时臣提出今晚将在冬木教会准备好的会见场所,恭候他们的到来。
“是要结盟吗?”太宰治从悠真的手中接过来,视线快速地扫过。
“大概是的。”费奥多尔没有看信件,但也推算出了大概。
“是因为白泽君的存在吧。”费奥多尔看了悠真一眼,“毕竟他那边的两位英灵,可都是与白泽君有着割不断的关系。”
“啊,是那个悠真早已经死去的王啊,”太宰治拖长了语调,缓慢地瞥了一眼悠真,“还有祭祀长大人的挚·友?”
悠真:“……”
好耳熟,果然这个世界的太宰治什么都知道的吧?!
“也不完全是那样的关系。”悠真弱弱地反驳。
太宰治挑了挑眉,接着目光转向了费奥多尔:“那么费奥多尔君,你的意见呢?”
“既然远坂君那么诚恳地邀请了,那当然是要赴约的。”费奥多尔哼笑着说道,“不过,还请太宰君为我代劳了。”
悠真对费奥多尔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疑惑,但已走到了这一步,也没有其它的选择。
“有点奇怪,”等费奥多尔走后,太宰治忖思半晌说道,“圣堂教会是这场战争的监督着,应该保持着中立才对。”
“你的意思是,远坂他们与圣堂教会的璃正神父私下有联系?”
“嗯,这是一种猜测,但也不否定有另外的可能。”
“总之,今晚去了就会知道了吧。”中原中也不耐烦地说道,“不行,直接把他揍飞就好。”
“……要不中也还是留下来吧。”
“喂,混蛋太宰你说什么呢?!”
“好了好了,不要吵架了。”悠真拉开就要打成一团的两人,看着这都不愿退让的两人。
悠真怔愣了一下,感觉一瞬间回到了以前。
中岛敦走在几人后方,无奈地看着赌气地把脸别向不同的方向,谁也不看谁的太宰治以及中原中也。
习惯性地扫视首领的身边,中岛敦留意到了走神的悠真,不禁担忧地说道:“白泽先生?”
望着中岛敦小心翼翼的眼神,熟悉得悠真心软。
抬起手来圈住了中岛敦的脖颈,悠真修长的手勾住他沉重的项圈,心疼地轻声说道:“我为敦制作一些宝石,让敦能够自由地掌控自己的力量,怎么样?”
原来白泽先生注意到了吗?
中岛敦看着悠真近在咫尺的脸,心跳猛地加速。
脱离了原先身份的束缚,反而会更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感情吗?
并非没有关注身后的发展,太宰治若有所思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