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真的话令太宰治不快地凑过去,故作满脸委屈地说道:“悠真?”
听到太宰治那颤抖的声线,虽然表现得略为浮夸,但悠真还是察觉到了太宰治隐藏得不是很好的真实情绪。
暗叹口气,转过头去,悠真一手揽着太宰治的脖颈施力让他靠向自己:“太宰,你既然看了全部的过程,那也应该知道我的本性。”
悠真不清楚这个世界的太宰治是怎么知道他的,也无意去探究更多。
毕竟知道得越多,就越容易纠缠得更深。
可在这场圣杯战争结束后,无论结局如何,悠真都会离开。
他甚至都不敢想,原世界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他们在发现自己不在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所以这个世界悠真就更不愿多深入。
和太宰治发生关系已是越界,不过对方正好目睹了他那糟糕的情。史,悠真觉得现在是再好不过的坦诚时间。
“你看到的还只是我众多情。人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放下酒杯,悠真直视太宰治那黑暗到深不见底的瞳孔,“太宰,即便如此,你也要跟着我走完这个圣杯战争吗?”
长睫微微颤动,太宰治没有言语,而是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的意愿。
“呜啊!”
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打扰到了两人的接吻。
松开搂着太宰治的手,悠真朝那个方向看去,是Rider和他的御主。
Rider穿着与他巨大的身躯有些格格不入的白色T恤衫,上面甚至印着夸张又醒目的LOGO“大战略”。
而半躲在他身后的,就是名为韦伯·维尔维特的妹妹头少年,也是Rider的御主。
一位来自时钟塔的年轻魔术师。
他似是才反应过来,黑色的眼眸中满是对刚才自己出声惊扰而产生的不安。
冰球在玻璃杯里打了个转,太宰治仿佛不受干扰般,空闲的另一只手仍然亲密地搂着悠真。
相较于自己的御主,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对这种级别的场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颇感兴趣地说道:“Caster哟,这便是你的Master吗?”
韦伯跟着伊斯坎达尔的话,视线落向了太宰治被绷带包裹的手背,虽然对方没有魔力波动。
但也有魔术师拥有着其它手段来隐藏自己,所以韦伯十分合理地与自己的从者持着同样的怀疑。
而面对征服王的疑问,分明一点魔术都不会,体内或许连魔术回路都没有,但太宰治却一副被看破般,装作无奈的样子承认道:“是啊,我是Caster的Master。”
悠真瞥了太宰治一眼,不知对方处于何种缘故说出这样的话,但自然也不会在此时戳破,只是不置可否地倚向了太宰治。
不想将话题停留在这上面,悠真对这对主从打了声招呼,顺便问道:“你们来这里是?”
“为了来找酒喝。”伊斯坎达尔哈哈大笑了声,他看了眼悠真手边的酒杯,豪迈地问道,“Caster哟,你是否已经先我一步,品尝过这个世界的美酒了?”
看样子是想要他的推荐。
考虑到伊斯坎达尔的相关历史,悠真觉得这个酒吧可能并没有他习惯喝的酒,但想了想,还是推荐了几款。
然而让悠真没想到的是,伊斯坎达尔并不是买一杯或是一瓶,而是整整一桶。
在服务员诧异的目光中,伊斯坎达尔将酒樽夹在腋下。
他旁边是被伊斯坎达尔顺手拿过钱包后,心疼又欲哭无泪的韦伯。
“征服王,”悠真好奇地问道,“你买这么多酒是为了什么?”
“显而易见,为了举办宴会。”伊斯坎达尔举起粗壮的手臂,激动地说道,“Caster,同为王,可否赏脸一聚?”
“征服王先生,”在悠真还未回答前,太宰治望着他的酒樽,出声提议道,“宴会的事不妨往后推迟几日,我可以为你准备更好的红酒。”
伊斯坎达尔看了一眼在他面前,毫不畏惧相反十分坦然自若的太宰治。
尽管他还没有来得及涉足这个世界太多,但他也曾是享尽奢华的征服王。
以他的眼力,轻易地便看出太宰治这一身的奢华高级与常年身居高位的气场。
伊斯坎达尔挠了挠下巴:“既然如此,那就拜托Caster的Master了。”
从伊斯坎达尔开始邀请时,韦伯就震惊于这个根本没和他提前商量的计划,现在又见他轻易地答应了别人的御主的话,忍不住握拳,崩溃地锤这个肌肉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