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怀江:“不过也快死了。”
邬戚风心头一哽。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马上出去,将赵长老送去长乐山”,阴怀江一脸凝重,眼中显露出几分哀愁,“只希望白之际能救他了。”
邬戚风轻叹,深深看了眼棺中人,而后转身:“走吧,赵长老。”
“师兄,怎么样了?”徐凤情眼巴巴地望着涂山月的后脑勺,小心翼翼地问,“找到我师父了吗?”
视线中两道长长的水影一点点靠岸,一直到三人消失,涂山月才收回了视线。
“找到了。”他轻轻开口。
“他娘的怎么就出不去了?”
“就出不去了……”
“出不去了……”
暴躁的臭骂声一遍遍飘荡在黑洞洞的冰穴里,将昏暗幽惧的空间里染上了一点怪异的滑稽。
邬戚风垮着脸被迫听着他自己的声音,心里更是暴躁。
他和阴怀江已经在这冰河里飘了许久,可却始终没有找到出口。
这冰河是自东向西顺流而下,他们本想逆流原路返回,可奈何入口处有源源不断飘来的棺材挡住了路,这才不得不顺着水流走,只是这一走,就没了路。
“这水是活水,总归是有尽头的。”阴怀江一脸淡然,他不觉得一条河就能阻了他的路。
“你好像一点也不着急?”邬戚风这话说得怪,阴怀江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赵长老或许撑不住了。”邬戚风耸了耸肩,示意他往后看。
赵乾坤躺在棺材里,脸色潮红,整个人都在抽搐。
阴怀江看了一会儿,干巴巴地说:“希望他能撑住吧。”
赵乾坤现在的情况不是阴怀江和邬戚风两人能解决的,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出口,将他送去长乐山。
好在老天开眼,在穿过下一个洞穴后,他们又飘回了原点,涂山月一行人已经早早等着了。
“阴大哥!”徐凤情一扫颓废,眼睛一下子亮了,“你们终于回来了!”
邬戚风也恢复了精气神,忙招呼他:“快过来帮忙,把你师父抬出来!”
“山月,你快将赵长老也收进你的法印里去,”阴怀江一边抬脚出来,一边急切地说,“他快死了。”
闻言,徐凤情如遭雷劈,脚底下一个踉跄,猛地扑到棺材上。
“师父!”他声泪俱下地喊。
邬戚风一个没留神,被徐凤情的铁头撞到了裆。
“嘶~~”邬戚风疼得面容扭曲,青筋暴起的大手箍住徐凤情的头盖骨用力的转了个方向。
徐凤情不明所以,抬头看他的眼神像个无辜的白兔。
“兔崽子,别再嚎了,不然拔了你的牙。”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