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站门口吹什么风?快过来!”赵乾坤麻利地将不省心的儿子扯开,尽管嘴里一直喋喋不休,却还是细致地为他披上了厚实的毛绒披肩。
赵思尧站在原地随着他爹摆布,软绒的披肩一搭上,刚落在身上的冷气瞬间被驱散,他苍白瘦削的脸也染上一抹暖色。
阴怀江刚跨进门就瞧见被裹得像只大熊的人,大熊还喜气洋洋地朝他傻笑。
阴怀江沉默片刻后平静地说了一句:“多穿点好。”
赵乾坤赞同地点头,下一秒被阴怀江扬起的冷风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也多穿点。”他对着那个风流潇洒的背影喊。
阴怀江对身后的声音置之不理,他一条龙哪里会怕冷?
还没等他走出几步,眼睛陡然亮上三分,一片醉人的红匆匆迎上他。
“山月……”阴怀江刚刚唤出声,肩上陡然一暖。
“天凉,当心伤寒。”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人肩窝里,阴怀江忍不住心尖痒痒。
涂山月仔细将大氅拢了拢,两指一挑给阴怀江系了个蝴蝶系。
阴怀江觉得稀奇,手指顺着红色蝴蝶描摹了一番,心里喜欢得紧。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抓起涂山月的手将人往外带。
“跟我来。”阴怀江语气轻快,仿佛要带着人去享受什么世间极乐。
两道红影快速从白之际眼前晃过,白之际疑惑地扬声问:“你们俩不吃饭了?去哪儿啊?”
“年糕可不给你俩留啊!”
阴怀江倒是没带人去什么稀奇的地方,他特意拉着涂山月出来是想让他尝尝一样东西。
“酒?”涂山月讶然,接过阴怀江递来的酒坛子,凑到鼻尖嗅了嗅。
不似寻常酒味,闻起来带了股雪中冷梅的清冽。
“什么酒?”涂山月问。
阴怀江没有立即回答反而让他先尝尝。
涂山月不疑有他,仰头饮了一口。
“什么味道?”阴怀江好奇地问。
涂山月看着他反问:“你之前喝这酒的时候是什么味道?”
“我吗?”阴怀江想了想“无滋无味,比之白水还不如。”
“不过现在嘛”
涂山月:“现在?”
阴怀江揭开酒塞,也举坛饮了一口,目光始终未离涂山月,心底亦是满满的涂山月。
阴怀江:“现在则比蜜糖还甜。”
砰地一声,天空炸开一朵绚烂的烟花,白之际三人捧着年糕跑到门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