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小龙出去了几个月然后叼了颗宝石回窝了?
阴怀江还不知道他的一句话给白之际带来了怎样巨大的冲击,现在他满脑子都想着该如何安慰涂山月。
涂山月不言不语的坐在床榻上,远处看着好像没什么情绪,可只要再多留心几眼,就能发现笼罩在他头顶的乌云。
阴怀江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一句漂亮的话,反而是涂山月好像在脑袋后长了双眼睛似的,竟然反过来宽慰起他来。
涂山月:“阿江,我没事,你不必忧心。”
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阴怀江在心里默默反驳。
“我只是许久没见师兄了,”涂山月的情绪有些低落,他又伸手掖了掖被角,“我认不出他来,他也认不出我了。”
“山月。”阴怀江轻声唤他。
涂山月转过头望着阴怀江,一滴冰冷的泪珠划过他眼尾嫣红的泪痣。
阴怀江心疼极了,轻轻拥住他:“不是你的错,山月,不是你的错。”
涂山月闭着眼睛,眷恋地在阴怀江颈畔流连,而后抬起下巴,吻上了他的唇。
那吻一触即离,好像有一根羽毛挠在心尖上。
阴怀江追上去,继续了这个吻。
初冬的太阳带着软绵绵的暖意,将人晒得浑身舒坦。
白之际在太阳底下捣药,一会儿望望天,一会儿看看地,一个人摇头晃脑的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阴怀江站在廊柱下盯他半天了,他愣是没瞅见人。
“你在干嘛?”阴怀江耐心耗尽,阔步走过去从白之际脑袋上审视他。
白之际:“……”他怎么摊上了这么个祖宗?欸,等等……
“你嘴怎么破了?”白之际狐疑地盯着阴怀江唇角处一点痕迹,直觉告诉他事情不简单。
阴怀江眼神暗了几分,不走心地扯了个谎:“磕破了。”
“是吗?”白之际不信。
阴怀江不想就这个问题再与他纠缠,生硬的岔开话题:“林凛还能恢复神志吗?”
白之际瞅着他不说话,捣药罐砸地咚咚响。
“林凛的脸还能不能换回去。”阴怀江换了个问题。
白之际还是不吭声。
两人你盯着我,我盯着你,谁也不肯让步。风过三巡,最终还是白之际败下阵来。
“能!不能!”白之际言简意赅,愤愤地揉着自己刺痛的眼睛。
阴怀江得到答案,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离开时看了眼捣药罐里黑黑绿绿的东西,假模假式的对白之际说了句“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