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他怎么办?”阴怀江抬抬下巴指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赵乾坤,眼神带出几分不明显地嫌弃,嘴里小声念叨着,“好歹也是一个人物,怎么轻易就着了李莫萧的道?”。
躺着的人没法给自己申辩,涂山月倒是有心替赵乾坤说句好话。
涂山月:“赵长老因为思尧的事费尽心血,他今日被李莫萧钻了空子也是情有可原,况且究其缘由他始终也是因为我而受累,我不该将他搅进来的。”
“山月,你真觉得赵乾坤无辜吗?”阴怀江心里有些无奈,李莫萧有一句话说对了,他的山月很天真,天真的认为所有人都是受害者,天真的要将所有作孽披到自己身上。
涂山月眼神闪了闪,绕开这个话题,重新回到最开始的问题。
“李莫萧只是分出了自己的一缕精魂强行控制了赵长老的思维,而现在那缕魂已经消散,赵长老的神魂短时间内陷入昏迷,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他的神魂唤醒。”涂山月缓缓说来,在赵乾坤后背迅速画了个图案。
很快,赵乾坤醒了。
“怎么了?”赵乾坤看着杵在他面前的两张狐狸面具,脑子有些迷糊。
阴怀江狐疑地盯着他:“你忘了?”
赵乾坤拧着眉迟疑地摇了摇头,他脑子里好像有许多画面闪过,但他就是什么也抓不住。
阴怀江偏头朝涂山月看了眼,涂山月点了点头。
赵乾坤对阴怀江两人鬼鬼祟祟的小动作看得心惊,他突然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想的果然不错,涂山月三言两语讲清了他们从入塔到打开这道石门的种种。
这时候赵乾坤才明悟,原来他早就进了李莫萧的圈套,也不知是在哪一次的杯酒笑谈中李莫萧偷偷将精魂藏进了他的识海里,就等有一日来个偷天换柱,借用他的皮囊布下杀局。
好险。
赵乾坤心中后怕,这次若不是涂山月和阴怀江多留了个心眼,恐怕他们三人今日都得栽在这里。
只是,他还有一事不明。
“阴剑长,你们是何时发觉我不对的?”
阴怀江想了想,故意模糊了时间,模棱两可地说:“今晚我一见你就觉有些奇怪,你好端端地换了身平日决计不会穿的盔甲也就算了,居然还带了个鬼面,正好那鬼面还是能够遮掩神魂的物件,所以我就多留婻諷了个心眼。”
是这样吗?赵乾坤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他又说不上来。
“别想那么多了,”阴怀江走过去拉着赵乾坤的胳膊将人从地上扶起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想我们怎么出去。拍拍吧,都是灰。”
阴怀江指着赵乾坤后腿跟上的一大块灰色。
“哦哦,好。”赵乾坤拿着拂尘在自己身上扫了个遍,确认再无不妥后才稍稍安心。
“那里烧得是什么?怎么在流血?”赵乾坤疑惑地盯着那团巨大的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