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杀无辜可不是碎星阁的做派。”
女声从背后传来,李老头被一只手拎出三丈外,沁人的梅花香冲进他鼻尖,李老头惊恐呆滞的瞳仁逐渐清醒。
蓝如葵没想到碎星阁的人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早前市坊的那些传闻她还不信,可现在看来竟然是无风不起浪。
“谢必,今日|你肆意虐杀普通人,你要如何同李掌门交代?又如何同天下交代?!”蓝如葵眼中带着怒火,厉声质问。
“交代?”谢必笑出了声,用一种看傻子的的眼神看着蓝如葵,“我杀的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他是奸细,专在这里妖言惑众,我杀他是替天行道。”
“你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是奸细?”蓝如葵简直开了眼,谢必那话说得荒唐透顶,无耻到了极致。
谢必丝毫不怵,乌黑的瞳仁不见一点光:“我碎星阁掌门人一心为民,他恶意诋毁中伤我派掌门,就是奸细,就该杀!”
“还有你们,”谢必视线一一看过在场的所有人,冷声警告:“既然都是普通人,那就安分点,别到时候妖孽杀上门来,倒打一耙还来怪我们没救了在酒楼听曲儿的诸位。”
蓝如葵气急,手指搭上腰间银鞭。
突然,裙袍被一道小力拉扯了几下,蓝如葵低头,淡粉的薄纱上沾了几点黑泥。
不知何时被她丢出去的李老头又爬了回来,缩着肩膀望向她,轻轻摇了摇头。
蓝如葵深吸口气,恶狠狠地瞪着谢必离开的方向。
李老头看那杀神走远了,提起的气猛地泻尽,一屁股瘫到地上,双眼瞪着天花板,嘴里反复念叨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好一会儿他终于缓过劲来,一偏脑袋,又看到一张死不瞑目的脸。心脏停跳一拍,李老头心有余悸地挪远了些。
此时,整个大堂只剩下他和一具尸体躺在地上,冷冰冰的血气在空气中蔓延。
李老头又在地上挺尸了半晌,冷气侵入骨髓,痛的他半边身子都僵了,他终于从地上起身,拖着有些跛的右腿,走到那具尸体旁。
循环
“安息吧。”他轻声说了句,接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子,将里头的白色粉末撒到了尸体上。
跛子汲拉着草鞋朝外走,身后跟着流出一摊血水。
第二日,东市街头出现个老妇人,右腿有些跛,她瘫坐在地上,一边抹着泪一边给来来往往的人哭诉她儿子死得冤。
“昨日谢必将她的儿子杀了。”赵乾坤伸手将窗户关上,扰人的哭声逐渐听不见,“他们都疯了。”
“他们看来赵长老是查到些什么了?”阴怀江识趣地顺着赵乾坤的话问。
赵乾坤点点头:“我的确查到了些东西,是关于……林凛。”
赵乾坤说出这个名字时极隐晦的看了眼阴怀江旁边坐着的戴起狐狸面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