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他爹是那样说的,至于为什么就认定是碎星阁出了叛徒,他问过他爹,他爹却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不愿与他多说。
赵思尧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埋怨着,错过了阴怀江与涂山月默契的眼神勾连。
新妖王
冰山撞上深海,激荡出汹涌狂暴的巨浪波涛,两人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风雨欲来的凝重。
视线撤开,阴怀江掩下眸中的狠戾,诚心实意说:“我倒是迫不及待想看看最后到底是谁来领叛徒这个名号了。”
赵思尧:“……”叛徒又不是什么好名声,怎么从阴大哥嘴里说出来倒像是什么人人争抢的好东西?
第二次看到这座巍峨雄壮的灿金殿宇,阴怀江还是忍不住想夸赞工匠们的巧夺天工。
这座华美的宫殿就那样矗立在高山之巅,此时中门大开,殿内富丽堂皇恍若天宫。
殿前那条白玉阶好像真的天梯,让人心生妄念,想要跨上最后那梯,坐上殿中高座,也成为那位指点天下的至尊。
不远处晃过来一条翠青人影,明亮的天光被温念玉挡在身后。
原本迎面走来的人阴怀江却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看到一片暗色虚影下微微挑起的薄唇,匐在地上的黑影随着主人的走动蜿蜒前行。
阴怀江看到涂山月拖拽在地上的影子,突然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好像原本那根挺直的翠竹在阳光下显出了原形,变成了一条剧毒的青蛇。
温念玉远远就看见了从蓊郁青翠中冒头的三人,赵思尧走在前头不知在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阴怀江落后几步时不时搭上几句话,涂山月和阴怀江并肩,只静静的跟着。
这场面说不出的和谐,就好像三人已经是多年挚友,可明明其中一个也才相识不久而已。
“阴先生。”
温念玉的声音蛮横地将三人和谐的氛围撕开个口子,硬生生将自己也丢进这场三人行中。
“阴先生,涂兄,赵小师弟,怎么几日都不见你们?莫不是偷偷去哪里寻乐子了?”
“哪里的话啊,温师兄。”赵思尧一脸郁闷,“要是真有乐子就好了。”
“哦?听小师弟的话这几日莫不是过得憋屈?”
“憋屈到没有,就是浑身不得劲,”赵思尧按耐不住想跟温念玉吐槽一番,“自从回了宗里,我爹天天守着我练功,我这些日子都不知道被他老人家给羞辱了多少次了。”
温念玉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那小师弟可够辛苦的,看来只有在青英会上大杀四方才可消解怨气啊。”
赵思尧被温念玉这几句逗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可没那本事能在青英会上大杀四方,能不被别人拿来开刀他就谢天谢地了。
“温师兄,你可别在打趣我了,青英会上有你和我师兄两个,别人还能翻起什么风浪啊?”赵思尧这话说的无比诚恳,简直让人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