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二人。
而在想象这些的时候,他不仅没有体会到关于放弃一切的惋惜与失落,反而生出一种余韵隽长的满足。
鼻端的馨香止不住地飘入,那是她惯用的,带着软甜的梨香。他曾阻拦她换香,叫她重新用了回来,如今可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谢玦面色不动,静若冷玉,手上跳动的青筋却暴露了他最真实的心绪。
自从他开始不再刻意去克制自己,事态的发展就不再是他能够控制与预测。
而比从前的绮念更可怕的是,如今他居然想吻她。
不是热毒发作,也不是意识模糊,就是清醒的,完全发自他本意的想法。
……
谢卿琬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谢玦突然降低了行马的速度,还刻意和她拉开了些距离,维持着一种十分不自在的姿势。
她的背后空空荡荡,只有朔风呼啸而过,有种没落到实处的不安全感。
于是她便自然而然地往身后挪了挪,直到重新贴到谢玦的胸前。
谢玦突然扯紧缰绳,双腿夹马腹,停住了马。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将谢卿琬也一同抱了下来,稳稳地放在了地上。
“皇兄,我们不骑马了么?”谢卿琬不解问。
谢玦快速扫她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不骑了。”
谢卿琬看见他朝天空中放出一道信号弹,尔后平静地说:“方才是为了赶路,尽快离开京畿,才单骑驰马,后面不急着赶路了,又都是宽敞大道了,还是乘马车舒适些。”
谢卿琬点了点头:“哦。”
心中却是觉着有些可惜。
马车,她早在京中就坐惯了,可骑马却只有每年去围场的时候,才有足够宽敞的地儿。
方才马儿行的快,却也够尽兴。
她忍不住说:“希望下次还能骑皇兄的马。”
说着说着,谢卿琬远远见皇兄的脚步一顿,直到她再次唤了他,他才重新动起来。
不多时,谢玦的属下就到了现场,随同他们一起被带过来的,是一辆宽敞的马车,外观低调,内部却十分奢华舒适。
谢卿琬同谢玦一齐登上了马车。
马车其实也有马车的好处,谢卿琬本就是半夜醒来,因着一连串的外部刺激和神经的持续兴奋,才没有泛起困意。
直到现在突然静了下来,还躺在过分舒适的软榻之上,又起了深浓的困意。
此时天还未亮,本就是睡眠的时候,谢卿琬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连衾被都忘了盖。
谢玦见状,放下手中的军报,探身出去,弯腰替她盖好衾被。
路途遥远,最好不要因此着了凉。
本就是一件十分顺手的事,谢玦做完便准备继续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