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过早餐,喻星洲重新回到房间,他今天要和盛泠月出门参加柯嘉文的珠宝展。
这种活动一般比较正式,喻星洲挑了身风格较为休闲的黑西装,没打领带,领口两颗纽扣随意的解开露出小片锁骨,头发也顺势抓了两下。
喻星洲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明艳可爱的oga类型,往日也总是中规中矩的社畜三件套挂在身上。
今天出门参加活动,少见的收拾了下自己。
黑西装偏休闲,但看上去有点素,总觉得应该带点首饰作为装饰才适配今天的珠宝展,他拉开抽屉里头搁着一块手表,还是以前成年礼的时候外祖送的礼物。
平常上班总不适合带出去,今天往腕上一扣,又从镜子里扫一眼,不出错就好,他对自己的外貌清楚得很,也不常打扮自己。
推上抽屉的时候,喻星洲动作一顿,眼睛瞥到被袜子包着的东西。
他伸出手,手指在袜子上方停留几秒,最终收回手,啪的一声关上抽屉。
下楼的时候正巧碰见由纪跟着贺兰月去花园,由纪远远的看着他,满脸都是笑,那种笑带着某种亲昵感,像看自己的小孩一样。
喻星洲被自己这个想法腻了一下,没多久,由纪已经走到他面前,丝毫不遮掩的夸奖:“喻先生,你今天穿成这样真好看。”
贺兰月似乎完全不好奇两个人的对话。
她偏过脸晒着太阳,温热的阳光洒在她的额头、鼻尖、唇角,像一层薄薄的金色纱衣蒙着她的脸。
她的眼皮被太阳晒得仿佛会融化的雪尖透着薄薄的白,长睫落下来,灰白色的阴影落在她的脸颊。
像是遮挡了一场欲落未落的小雨。
贺兰月没有开口和他像平常一样说点玩笑话,而是保持相当有距离感的安静,体贴的让出他和由纪交谈的空间。
喻星洲垂下眼,矜持的朝由纪抿唇一笑:“你说的太夸张了。”
由纪忍不住笑,她的视线落在喻星洲空荡荡的胸口,语言空白了一瞬。
在三个人不同理由的感受下却莫名保持出默契的安静。
头顶鸟儿扇翅声接连略过,由纪的嗓音带笑,有种响彻在头顶澄澈天空之下的通透感:“感觉你今天戴上那只胸针会比较合适。”
喻星洲眼睫一动,他抬起眼睛,看到由纪冲自己笑了笑,说:“我帮你去拿过来吧。”
说着不等喻星洲拒绝,强势的替喻星洲做好决定,似乎连胸针被喻星洲放在何处她都一清二楚。
只剩下他和贺兰月两个人。
夏日的阳光灼热将空气一一翻滚烤制,肉眼可见空气中翻滚着的波浪。
“你要出门?”贺兰月似随口一问。
“嗯,和一个朋友去参加珠宝展。”喻星洲答道,在由纪离开之后他便得到能够光明正大打量贺兰月的机会,礼貌交谈对换话题:“你想要点什么吗?我可以帮你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