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属于喻星洲的一天,即使贺兰月坐在小沙发上,但因为她很安静,就算分她小半个病房也不会打扰到喻星洲。
更何况由纪带了喻星洲喜欢的水果和零食,他拿的时候有点不安:“真的可以吃吗?”
由纪点头:“嗯,我问过医生了,他说可以。”
总算有时间能够打通早就想玩的游戏,喻星洲懒懒散散的躺在床上,没多久又搬到贺兰月那张床去了,因为那张床上晒得太阳范围更大。
他一边咬着薯片,一边打着游戏,其实有点好奇贺兰月到底在学习些什么,本来嘛,贺兰月身为一个盲人能够学习的东西应该很少吧。
喻星洲分出一点心思乱想,这样安静的时光非常的舒服,舒服到让喻星洲也难得松了一口气。
往常在公司里或者在赵家都被认为是好用的工具,喻星洲倒是不讨厌那样的观点,只是一直在心里盘算着到底还多久才能真正退休过自己的生活。
他不太喜欢上班。
但喜欢这种带有极其强烈主观色彩的词语很多时候是没有办法随意使用的,尤其是他这样的人。
身为父母双亡的孤儿被好心的外祖家收养,只有努力发挥功能性的作用才能算上一句总算没有白养活。
重生后喻星洲稍稍放松了一点对自己这方面的管控,分了一半时间去攻略盛泠月,很快同对方从陌生的同校校友变成熟悉的朋友。
但这种属于自己的时间能毫无顾忌的躺在床上吃薯片看漫画玩游戏的时光真的让人无比眷恋。
这么想着,他放松的将尚未关闭的手机落在枕头上,头一歪用脸颊蹭了蹭枕头便闭上眼睛。
稍微休息一下,不是真的要睡觉。
喻星洲这么对自己说着。
贺兰月总算结束今天的盲文学习,刚刚在学习过程中她听到了一个非常可爱的童话故事。
摘了耳机,她想起之前接生过的婴儿。
柔软的降生在这个世界上,肆无忌惮的用哭声以对这个世界,贺兰月总是在那个时候夸奖她们:真是勇敢的宝宝。
想到这里,她茫然起身,走到安静呼吸着的喻星洲病床前,她无意识的朝着喻星洲肚子伸出手。
自从听到喻星洲有孕的消息,这还是她第一次有想要主动靠近的念头。
手掌伸出去,隔着一点距离贺兰月就顿住半空中。
这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由纪说过喻星洲是个长相漂亮的oga,那么这个孩子应该也会很漂亮吧。
思绪落在此处,贺兰月被自己的念头逗笑,她还是收回了手,站在喻星洲病床前停顿了会,鼻尖嗅闻了两下,闻到空气里薯片和水果的气味。
一整个上午喻星洲咔哧咔哧的吃着,不说话,但吃东西的动静总在想起,让贺兰月想起松鼠之类的毛茸茸动物。
她对这种零食的欲望不多,从小就不怎么爱吃,想到这里,伸手捻了一片喻星洲的薯片,味道一般。
“你为什么偷吃我的薯片?”喻星洲困倦的半睁开眼睛,声音带了点尚未完全清醒的哑,似乎对贺兰月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