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梦中花水中月,总像是隔着一层纱。
就像现在,难道上辈子他没有对贺兰月和盛泠月的长相起过疑问吗?
明明她们应该正式的见过很多次。
喻星洲记不清了。
系统似乎知道他此刻拼命回忆的行为,平静安慰道:“人的大脑有自动保护机制,也许上辈子很多事情都对你产生了伤害,你的大脑为了保护你自动屏蔽了那些记忆。”
喻星洲没有回应,不知道对系统这个回答是否想象。
见喻星洲安静下来,系统再次下线了。
唯独喻星洲慢慢睁开眼睛,他呆看着眼前病房的天花板,知道旁边的贺兰月并没有睡着。
他骤然开口:“贺兰小姐,既然你不爱我的话?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呢?”
旁边一直合上眼睛假寐的贺兰月闻言也慢慢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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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星洲仿佛陷入一场噩梦里,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在问这辈子的贺兰月还是记忆里的贺兰月。
那是一个人死之前最后的疑惑,偏执的带着他再次重复一遍人生。
自然没有人能够回答他,这辈子的贺兰月没有办法回答上辈子贺兰月遗留下的问题。
喻星洲在一种怔愣的惶恐之中半梦半醒,因为身旁人释放出的信息素,让他的梦多了一种羊水般的温暖湿润。
他弓着腰,下意识的做出保护肚子的姿态。
梦境非常沉重,睡到不知道多久,喻星洲感觉自己的眼皮胶着在一块,睁开的动作非常难受,耳朵最先苏醒,听到了压低了声音的对话声。
他睁开眼,有人惊奇的说:“醒了?”
喻星洲挣扎的起身,看到贺兰月早就洗漱好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杯热茶,闻言看过来,金色的晨曦穿越过缝隙落在她的眼睛中。
隔在两个人中间的人是个不太陌生的女人——贺兰西,她长相上有着和贺兰月血缘上的亲昵感,穿着样式低调的女式西装套装,红的唇,白的皮肤,站在喻星洲的病床前。
喻星洲还穿着睡衣,大清早糊里糊涂的坐起来对上她,下意识的把被子往身上笼了下。
但贺兰西看了他好一会,才认出来人:“你不是那个。”
上月的聚会上,喻星洲陪着盛泠月参加,当时贺兰西短暂的出现一会,他们打过招呼的。
贺兰西回头看了一眼贺兰月:“没想到你真的喜欢这样的。”
贺兰月放下手中的杯子:“说完了能滚吗?”
贺兰西啧了一声,:“你记得把文件看一下。”
对此,贺兰月懒得多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