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双手一摊：“我产生了分裂，我体内大大小小的其他人格就有十来个，只不过长期被我压制着没法出来。不过有时候也会出现偶尔疏忽，不小心放出来其中一个的可能。”“那个给你送信和粉丝探班搞事的是同一个人格，但他也没有恶意……”黎亓然翻了个白眼。那人改口：“好吧，虽然他做的事情确实很莫名其妙……不过他也不想伤害你，就是思想可能和正常人不一样。”那个人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们每一个人格都对你很有好感。”临矣池皱眉，黎亓然也很疑惑。那个人继续说：“如果实在要说的话，我其实是一个已经被世界和天道抛弃了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被天道一直关押在那里，不过天道也没办法彻底杀了我。说出来也很无奈，你是天道的宠儿，对于我来说可能像是黑暗世界里面的一束光。就连我的其他人格都很喜欢你。包括雾沅，就算他不记得所有事情，但是他其实还是我。”黎亓然知道，也看得出来，面前这个人绝对没有说谎。回家了，真好那人耸了耸肩，语气和神情里面都充满了无奈：“我刚刚说的都是真话，绝对没有骗你们。”黎亓然抬头看他。那人深沉的叹了一口气：“被关在同一个地方几十万年实在是太痛苦了，期间没有人跟我说话，我也只能看到虚无的白茫茫的一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脑子越来越不正常，后来发现多出了无数个我来。”黎亓然点头。那人冲着他眨了眨眼：“不过说真的，其实之前我刚被逃出来的时候，还有过毁灭世界的想法，但是这都已经几千年了，我也没那么偏激了，现在的这个世界也挺好的。”黎亓然问他：“那你真名叫什么？你今天是过来干什么的？”那人耸肩：“真名啊，没有。我从来没有名字，在几十万年前，大家都用虚无代称我。”虚无又说：“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偶然路过而已。”虚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容特别的真诚。就在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那匹狼浑身闪过一道灰色的光，变成了人形，是秦肖洄。纪务澄在他们谈话的时候一直都靠在旁边瑟瑟发抖，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特别了不得的大秘密，万一等一下那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男人把自己灭口了怎么办？不过在秦肖洄变回了人形之后，他赶忙去查看情况。秦肖洄在这个时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睁开眼的第一时间，看到的是纪务澄放大了很多的脸。秦肖洄睁着眼睛迷茫了半天，把头微微一偏，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虚无。秦肖洄咳嗽了一声，声音有一点微弱，还有一些疑惑：“师父？”虚无摸着鼻子大声咳嗽起来，刚刚还在说自己只是偶然路过，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揭穿了。黎亓然在一旁好奇开口：“肖洄？你拜了虚无为师？”秦肖洄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差点觉得是自己听错了，毕竟分别了那么久，他有时候都会出现幻听，听到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声音。秦肖洄僵硬的转过头去，看向另外一个方向，果然看到了黎亓然，不过下一刻又看到了以守护者姿态守在黎亓然身边的临矣池。秦肖洄目光暗淡了一下，不过下一刻又恢复了笑容，然后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黎亓然有一点好奇：“你们这是怎么认识的？”虚无想了想，露出了一个有一些尴尬和特别僵硬的笑：“之前我提起过的那一个人格，他算是我所有人格里面力量最强的，甚至在我不注意的时候都可以抢夺我对身体的控制权。”“而他脑子有一点问题，总的来说就是做事特别的偏激。其余人格在我控制身体的时候都是沉睡的，而他不一样，他能察觉到外界发生的一切。”“所以说他之前一直在偷偷的……观察你……”虚无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更加的僵硬了，这么说起来自己都感觉自己像是个变态一样。黎亓然表情果然也有一些一言难尽。虚无皱了皱眉，伸手在自己的眉心和心口快速点了两下：“他刚刚在抗议。”黎亓然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虚无继续又说：“秦肖洄这小子，之前跟在你身边那么久，自然被他注意到了。后来离开之后，他专程跑去找了秦肖洄。我在这个时候强行把身体的控制权给夺了回来，不过发现秦肖洄体内的血脉跟一个故人有一点像，所以说就干脆收他为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