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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肆好奇反问:“哪方面写实?”“和昨晚贴我玻璃的那张脸一模一样。”“天哪。”他立刻关切地凑上前去,“月月你受惊了,该不会给你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了吧?”她抬手“啪”的一声拍在他脸上,丝毫不顾及他长得有多帅:“离我远点儿。”赵星海幸灾乐祸:“你挨打不冤,真的。”“能闭闭嘴吗你?”齐云肆义正辞严,“我们之间有特殊交流感情的方式,你不懂。”“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想知道咱们要不要顺便在这求个神符。”“反正你得认真考虑,我刚才也说了,外乡人求神符成功概率极小,被反噬的概率倒是很大,万一真被反噬,那可就……”“那可就太有意思了。”姜玄月不紧不慢接口,“甭耽误工夫了,赶紧求吧。”“……”在这位祖宗眼里,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不敢做的事。越危险,越作死,她就越喜欢。当然,在此之前她还进行了看似缜密实则疯癫的布局,比如大家分开求,求不同的神,并多求几次,尽量把危险最大化(……)最后分工是赵星海留下求屠神,齐云肆求镇宅神,她自己去求盗花神。所谓盗花神,是十二阴神队伍里的一位女神,它有双血红欲滴的眼睛,双眼眼下各有一道疤痕,一直延伸到下颌交汇,獠牙探出唇边,五颜六色的衣裙暴露,胸口纹着一朵似玫瑰非玫瑰的绿花。这朵绿花极其眼熟,先前那位傻大个儿男教徒随身携带的手帕上,就绣着同样的花。由此不难推断,那大概是某位信仰盗花神的女教徒送给男教徒的,不过两人信仰不同无法在一起,就算男教徒不死,将来八成也要以悲剧告终。盗花神的教徒基本上都是年轻女性,姜玄月在一群虔诚祈祷的大姑娘的围绕下,散漫的态度显得极为格格不入,而且她的一只脚还踩在面前的蒲团上。旁边有位姑娘看见了,很不满地提醒她。“你是哪位神的教徒?你这样很不礼貌,会惹祸上身的。”姜玄月垂眸瞥她一眼:“这位神只有女教徒?”“是啊,有什么问题?”“那你们要成婚,就必须更改信仰。”“你在说什么蠢话?盗花神的信徒都很忠诚,终生不嫁。”那姑娘义正辞严,“如果有谁生了异心,可是会被盗花神剜心掏肝,不得好死的!”这是忠诚吗?这不就是被迫断情绝爱吗?姜玄月嗤笑一声:“我想求个神符,你知不知道怎么求?”“去案前取香点燃拜三拜,之后摇签筒,白签是被神接纳,黑签是被神拒绝。”姑娘怀疑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喂,你该不会是外乡人吧?我警告你,盗花神不喜欢外乡人,你这么莽撞可能会死的。”“太好了,那我必须得莽撞一下。”“???”姜玄月不再搭理她,径直走向摆放签筒的台案前,那里放置的签筒,形状有点像个葫芦,从中间分为黑白两色,分界线处刻着“入门”二字。她伸出手去,发现这签筒像是被钉在了上面,但与此同时中间的两个字变亮了,随即签筒开始左右高频率震动起来。随着震动逐渐变慢,以那条分界线为基准,签筒裂开了一道缝隙,而后从缝隙之间掉出了……一支斑驳磨旧的黑签。身后因好奇而探头偷看的女教徒们,见此一幕不禁都有些幸灾乐祸,纷纷耳语。“瞧瞧,我说什么来着,盗花神不可能接纳这么个无礼的外乡人,她死定了。”“是她自己不识好歹,怨不了谁。”“刚才那么趾高气昂,现在可吓死了吧。”……姜玄月并不关心她们在议论什么,只歪着脑袋端详那支黑签。签上什么字都没有,光秃秃的像根缩窄版的鞋拔子,跟闹着玩似的。她刚要把签拿起来,忽觉面前强光大盛,黑签瞬间幻化成了一枚黑金色的神符,且符上盗花神的刻像,似乎在隐秘的微笑。她似有所感,抬头望去——位于上方的盗花神泥像,头部不知何时已经转向她的一边,生出獠牙的肥厚双唇,正慢慢露出与神符上,如出一辙的诡笑。尸体这俩人一个是亡命徒,一个是傻子……代表被神拒绝的黑色木签,突然毫无征兆变成了黑金色神符,而且样式和普通的神符明显不同。毋庸置疑,这引起了全殿女教徒的震惊不解。“为什么?我从没见过黑签还能变成神符的,这算是盗花神的什么旨意?!”最开始那个女教徒,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只不过这样的认知反而令她更加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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