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侯卿出来,他们便不装聋哑人了,半是调侃半是好心撮合,纷纷给侯卿支持。陆林轩凑上来,分析道:“侯卿尸祖,昭姐姐是喜欢你的。只是让她主动提做那种事,她肯定不好意思。”侯卿气质太淡泊清然,让人觉得对他提那种事是种亵渎。
不过即便是真仙人,遇到心上人也会折腰。就像她家张子凡,初见时还真以为他是清风朗月般的贵公子(喝醉酒时除外),很有几分唬人的仙风道骨,结果是个色中饿鬼,呸,还问她能不能提前排演洞房流程。
张子凡道:“尸祖老兄,你若是愿意和岐王双修助涨功力,最好尽早和她说清楚。我们在这里多耽搁一日,巫王的兵神大军便会多涨一分战力。”张子凡整个人似乎都在冒圣光,一下子就把男女双修上升到这样一个高度。
姬如雪坏心眼地刺激侯卿:“回到中原后,岐王身边还有他人作伴,尸祖若不抓住机会……”
蚩梦豪气地一巴掌扇在侯卿肩上:“小徒弟,加油!”她脸上笑容转瞬即逝,想到尤川还在巫王手下便闷闷不乐。
看着追着李云昭而去的侯卿,李偘欣慰一笑:“年轻真好啊。”他抽出蚩梦腰间系着的笛子,放在她掌心,“好好练习。这笛子配上我教你的曲子,能令兵神行动缓慢,甚至有机会脱离控制,你难道不想救那个白毛小子么?”
李星云懂医,尤川的状况有多不可思议他最清楚。心有所忆谓之意,意之所存谓之志。是何等深沉的执念,才会令他神智尽失、行尸走肉时,仍然能记得蚩梦呢?
蚩梦再也不吐槽这曲子一股中原味道,拿着笛子勤勤恳恳练习起来。
李云昭对着镜子,将插在发髻中的簪钗慢慢取下,她瞥见铜镜上映照出的另一人,一时心里百转千回,竟说不出是何滋味。她口不对心:“你……无须做这样的牺牲。”这个功法听上去好不正经,像采阳补阴,玷污良家少男。侯卿生得这样一张清清冷冷的俊脸,实在让人没法把他和那种事联系在一起。
侯卿俯身将她抱在怀中,一手轻轻抽出她挽在墨发中的发簪。见她并未拒绝,突然凑上去,吻住了她的唇。她感到有些干渴的唇正一点点被浸湿,柔软的触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回应。侯卿的神色中带着一点新奇的沉醉和欢喜,耐心地一点点试探,见她的睫毛扑簌得厉害便扣住她的后脑,逐渐加深这个吻。
终于,到李云昭反应过来开始挣扎时,侯卿才放开她。他抚了抚她披散满肩的青丝,轻声道:“昭昭如日月之代明,离离如参辰之错行①。我可以唤你昭昭么?”
李云昭微一分神:“可以呀。那我唤你什么?”呃,卿卿听着有些难为情。
“叫我名字便好。”他抱起她放倒在床上,不出意外收获到一声小小的惊呼。他的手本来很规矩地揽在她腰间,不知何时攀上了她背部,将方才耳鬓厮磨时便摇摇欲坠的外衣扯了下去。李云昭下意识地双手交叉遮在了胸前,随即放下,别别扭扭道:“你都不会害羞的么?”
“长生之要,其在房中。上士知之可以延年除病,其次不以自伐。②阴阳相生,合惠共利,没什么可害羞的。还是说,你害羞了?”他一脸正色,似乎真的在和她探究什么正经功法。
李云昭嘴硬道:“……我没有。”
“那最好。”他耐心地拉开她微微抬起的双手,除去她胸前仅存的一点布料。乳酪一般的胸脯上,那一对白嫩的雪团因主人含羞而微微颤动。他像是好奇,低下头观察了一会,高挺的鼻梁划过乳沟,泛着微光的淡金发丝拂过乳尖,勾起她阵阵战栗的痒意。
微凉的唇蜻蜓点水般吻过乳尖,他如愿以偿地听到心上人发出的喘息声。他忍不住轻笑出声,趁其不备,将一侧乳尖纳入口中。
李云昭感到自己挺立的乳头时而被吮吸,时而被舌头撩拨,虽然毫无章法,酥酥麻麻的快感却是实打实地席卷了她,情欲像是一团烈火,在她身体里熊熊燃烧。她不自觉蹭动着下体,又挺起丰润的胸乳,像是主动往对方嘴里送。侯卿知她情热渐沸,吸吮得更加用力,一个红肿之后便换另一个,直到两个都变得肿胀才松开。
见她逐渐沉溺,侯卿当机立断,将她蹬下去挂在腿弯间的半幅裙和亵裤也脱去,李云昭侧脸闭上眼睛,晕红的脸颊艳丽如桃李,没有阻拦他的动作。
月华泠泠如水,斜光穿朱户。月下观美人,当真觉得她的肌肤清透如玉,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修长均称的秀腿紧紧向上并拢抬起,遮住女儿家最羞人的地方。
李云昭等了他许久,却不觉他亲近,忍不住睁眼看他,见他直愣愣站在床边,一言不发地凝望自己,羞道:“你在做什么?”
“……很美丽。”侯卿轻轻道。像是膜拜一件举世无双完美无暇的珍品,他的目光在她婀娜光裸的胴体上停伫良久。“教教我,怎么让你快乐?”他虽然没有经验,但大约也知道直接来不太好。
李云昭真是要被他不合时宜的纯情打败了,捏着他的手指探向自己双腿之间的隐秘之地,滑入湿软的幽径中。自被他含弄时她便已动情,小穴颤抖着分泌出汩汩水液。“像这样……摸一摸我。”让她说这样的话,无异于主动求欢,真叫人又羞又气。
因为她的举动,侯卿心中前所未有的欲望被勾出,这浓烈的情感膨胀填满胸膛,令他生出贴近她,拥抱她,与她缠绕着融为一体的想法。他半跪在她腿间,勃发的性器隔着衣物贴着她腿上的肌肉,炙热的温度仿佛将那一快皮肤融化。他的动作比她自己来时急迫许多,手指搅弄着内壁丰沛的水液,声响清晰可闻。
她很快松开手。而他加了一根手指扩张内壁,带有薄茧的指腹擦磨过某处,她的身体骤然绷紧,穴肉紧紧吮吸,压抑已久的呻吟终是突破牙关逸出。她张臂搂住他的肩背,把脸往他怀里埋,微启唇咬住了他胸口的衣物。空气中浮动着灼热的情欲气息,无孔不入地侵蚀着他们的意志。
“我记下了。”这里,她很敏感。
李云昭愤愤地撞了下他的胸口:不要把好记性用在奇奇怪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