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霞滞在原地,稍作判断后,盯着本不属于这里的容霜,脸色愈发黝黑。
“大半夜不睡觉,又在吵什么?”
舒婳忙不迭小跑到廖霞身边,惭悔道:“对不起霞姐,打扰你休息了,只是小事而已,千万别动怒。”
容霜冷眼观看,掀起一层薄笑,她卖惨又卖乖,真是人见人怜的小娇妻呢。
廖霞对她微微一笑,眉间骤然叠起,凛冽杀气直冲容霜来。
“你怎么在这一层?你房间在楼下,专门跑上来吵架吗?”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容霜冷冷呵笑:“妈,趁大家都在,你不妨宣布你的计划,日后不用逐一解释。”
“你胡闹什么!”廖霞混乱的眸珠瞥来瞥去,她也知道自己龌龊,不敢大方展示心中念想。
“什么计划?”岳麟抬起下颌,黑沉沉眼眸划过细长凉意。
四处噤声,大家憋着气等看好戏,廖霞踌躇不安,她深叹,低沉吩咐岳麟:“等会过来我房间。”
失望落空,空间布满隐形嘘声,人们几乎同时不安分,手脚乱动。
“然后,不管你还要搞多大事,你现在马上立即给我滚下去!”
廖霞不分青红皂白指着容霜谩骂,恶狠狠语气加重:“你答应我不闹事,你食言了!”
确实她也始料不及,她不找事,事倒是找上门。
容霜没话可说,她动身下楼,留下一摊子狼藉给他们收拾。
凌晨,她好不容易坠入梦乡,几声剧烈叩门声,活生生暴击她心脏,生拉硬扯将她魂魄拽出肉体。
“很好!我再也不用对你忏悔!你应得的!”
“我俩完了!彻底完了!恭喜你终于如愿所偿!”
那人在门外嘶吼,酒气呛到不停咳嗽,他使劲咳,似乎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慢慢地沿着门板滑落坐地。
容霜坐起来抓紧被子,双眼早已模糊,她紧闭嘴巴生怕漏出一点声响。
她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同情心泛滥,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