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尖酸刻薄的音波袭击容霜耳膜,“不兴说,怕嫂子不高兴。”
没关系,都暗示到这份上,在岳家,别说高看,连平视她都做不到。
容霜挑起眉,浅浅一笑:“小姑子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顾及我。”
岳荞傲娇地整理发鬓,浓密黑睫毛扑棱扑棱,斜睨着容霜。
之后她踩着嚣张高跟鞋大摇大摆走开,与地板摩擦,每一步割据着在场人的神经。
不忘回头阴阳:“算了,免得某人破防,把家给砸了。”
容霜憋下闷气,她全程偷看岳麟反应。
他倒是自在,转身点根烟,倚在外院门口,烟雾缭绕,和岳望聊天。
这就是他想要的家和万事兴。
自家人作天作地,全拿她当沙包出气,他看不见。但凡她反抗一下,他出面比谁都快。
这时,廖霞从楼梯缓慢下来,两道流苏长耳坠一前一后摇摆,耀眼高调。
一身苏式刺绣中式旗袍倒是风格相撞。
“你们夫妻俩总算来了。”廖霞表情平平淡淡,像从未发生争执似的。
岳荞欢快走到楼下迎接,她惊呼:“妈,这耳坠好适合你,是婳婳给你买的吗?”
“是呀,好看吧?”廖霞抚摸耳坠,喜笑颜开。
容霜被恶心到闭眼。
不谈婳婳,母女俩都不会说话,很明显,她们已经统一战线,明着暗着敲打她。
想到待会还要硬着头皮和廖霞道歉,容霜顿感心肌缺血,心疯狂抽搐险些倒下暴毙。
不过她太天真,比起岳荞尖酸刻薄挖苦,廖霞这种笑面虎可不简单。
廖霞扫视一圈,故意跳过她,佯装亲切,对容霜是种欺辱。
“人齐了,咱别光杵着,去吃饭。”廖霞招呼大家上桌。
岳麟掐掉烟,跟在廖霞后面,贴心帮她拉开椅子,尽现大孝子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