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不像是想要征服世界的那种人——所以,你为什么要尽可能让所有的蛰龙都爬上高位、尽可能地掌握资源?”
“如果你仅仅只是想在地球范围内执‘别离’……大可不必付出这么多的时间、精力和资源。”
“你要是直奔主题地去做,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完成了。”
零号病人:
“我在期待……也可能仅仅是抱有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希望这些冬眠者里最终能出现一个与众不同的家伙;给世界的命运,指引出一条更加优异的解答。”
“当然,他或她也可以收拾掉其他所有的竞争者——来自于自己的古老时代,或是现在这些新生的、比TA小上数百年的后来者。止住地球前进的脚步,给我们一个选择方向的空隙。”
“那么届时——需要执行起各种方案来,也会简单得多。”
……
方白鹿:
“也可能你只是想找个人好好地谈一下——毕竟,你是对‘别离’这种方案这么执着的人。”
零号病人咧开嘴,在微笑中摇了摇头。
方白鹿对他的沉默不以为意,继续说了下去:
“看来你对重建派和未来派给出的方案,都不满意——我没有从泥人的记忆里,看见你给过他帮助。既然抱有庞大的愿望,你应该不会只是想看着其他蛰龙斗蛐蛐吧?”
零号病人:
“重建派的想法,我自然不赞同;想必您也知道,那不过是纯粹的浪费与臆想罢了——那根本不是真正的时间旅行,而别离也绝对不该被否定。至于所谓的‘未来派’……相信我,这甚至算不上是一个派系或解答,只是许多人对着世界的未来肆无忌惮地发着春梦。”
“他们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地,关注过人类的最终幸福——以及如何抵达这最终幸福的道路。”
方白鹿:
“关注人类的最终幸福?你为这些冬眠者设置的条件,就让他们很难去思考这些问题——他们不都在争权夺利、彼此倾轧的道路上……因为你要蛰龙尽可能地获取多一些的资源?”
零号病人:
“只有这时,才好分辨出智者与庸者间的区别:您要对他们施加压力、也要给他们展示**……在那时,就能看见一个人的本色。”
方白鹿:
“如果你只是想要方案,为什么执着于作为冬眠者的蛰龙们?一群来自数百年前的老古董,就会比新世界的人们更具智慧吗?”
“还是说……”
方白鹿把身子前倾:
“只是因为仙人制造出的人类,并无法使用长生之道。”
零号病人:
“是的,新人类无法作为长生之道的载体……或许也可以,但要在很久很久的以后——只要长生之道被重新研究、开发,不再仅仅是与旧世界公民绑定的应用科技。直到能够像放浪年代的末尾时那样,成为人类的日用工具。”
……
方白鹿发出“哼”的一声倾向,对零号病人的迂回回答不置可否。
“与其说你想要方案——其实你自己也有方案;而蛰龙就算无法给出你问题的更优解,也可以作为实践执行你方案的工具。”
“所以我刚刚质疑你的点,并不正确:你其实是在同时推进两套不同的方案和计划。”
零号病人:
“您说的很对,除了一点:这并非是我的方案,而是黄金时代人类们提出地方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