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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事吗?”安又宁望向迟迟未动的雪音,不由问道。

雪音这才似发觉自己发起了呆,忙告罪退下,轻轻关上了卧房门。

安又宁拥被坐上了床榻。

临近过年,天气冻手冻脚的厉害,但凡开窗,都是激人清醒的气候,安又宁却只觉得越来越倦了。

杀了谢昙,报了杀父之仇,报了辜负之仇,安又宁本该极痛快的。

确实,刚开始时,他心中是极快意的,这种快意却没维持多久——于某一日睁眼醒来,看到床顶承尘处织锦床帐那象征福禄螺旋相叠的蝙蝠花纹纹样,他忽然就陷入巨大的空茫。

他也不知何故,只知道从那刻起,他所拥有的情绪便被日渐蚕食,他逐渐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致。

似乎复仇的激情释放过后,有一种曾被现实被理智死死压制在他心垣深处的庞大情感,于此刻开始蠢蠢欲动,想要于隐秘处破土而出。

安又宁直觉不妙,起初尽力不被这种焦躁裹挟,尽量不思不想,保持情绪平静。却不知何时,他不用刻意保持,情绪已然从他身上抽离。

安又宁一点一点抽空了自己。

如今,他想控制似乎也已身不由己。

安又宁仿若行尸走肉,却在日复一日中逐渐麻木,除了面对父母时他还会装装笑哄他们放心,日常便是抱着膝盖看着窗外的山茶花树发呆。

近日愈发困倦的不愿醒来。

丹王过来看诊,说他身体康健,冬日里困倦些实属寻常,若要实在说是什么……怕是得了心病。

心病?

安又宁钝钝的想,他父母健在,锦衣玉食,能有什么心病?

母亲却大惊,慌张起来。

——这老顽童怎能不分场合的胡说八道,害得母亲忧心。

好在他对此否认,又安抚送走了母亲——只是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一阵恍惚,方才这一切仿佛不是他自己所为,而是他神魂出窍般看着下方的身体所做。

安又宁开始感受到陌生——居所环境,日常起居接触过的物品,甚至是他自己的身体。

安又宁陷入一种频繁的恍惚。

这种时常的混沌令他的生活变得陌生、突兀又混乱。

在多次不知何时不知为何自己回神,发现孤身一人出现在宫内别地后,安又宁不再出霁云苑的门。

床案边烛火跳动了下,安又宁回过神来。

他俯身吹熄,困倦的躺入温暖的锦被之下。

“它叫半枝莲……”一道少年音伴着蝉鸣,携着夏日潮热之意扑面而来。

“什么?”微风拂面,安又宁一阵耳鸣,恍惚的视线逐渐清晰,头脑发懵的慢吞吞循声望去。

少年头戴玉冠,穿了一身素色圆领薄袍,腰畔除了挂着一柄长剑之外,还垂了一枚玉石微微压着袍摆,既稳重又不失少年风发意气。

闻言,少年眉头微皱,睥睨向安又宁,有些不耐烦道:“不是你问的?”

是……少年谢昙?

安又宁心中大震。

少年谢昙见他不说话,不由指了指二人脚下路边的野花,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它叫半枝莲。”

方下过夏雨,乡间小路泥泞,那支野花便长在路旁泥淖边。

“半枝莲生于泥淖,根植潮湿腐臭,”少年谢昙解释道,“却花开辰旦,有清热解毒止血定痛之用。凡世曾有将军在战场以它入药,治好了许多伤兵,所以凡人还叫它‘将军草’。”

安又宁呆呆的看着少年谢昙,没有反应。

少年谢昙看着他,片刻转回目光道:“它本生于暗夜泥淖,却于辰旦开花,还可入药,又有了‘将军草’的美称,任谁见了都少不得要夸赞一声努力,”他停顿了下,接着却似乎意有所指,慢吞吞沉声道,“只是这种讨好牺牲式的努力,我不看好。”

他俯下身,伸手摘下一朵,复直身,百无聊赖的用手指来回碾动起花茎来。夏日午后寂静的风拂过他的发梢,他的眉目逐渐恍惚出一种朦胧光晕的美。

“想要?”不过片刻,少年谢昙目光再次转向他,伸手将指尖紫色小花递给他,“给。”

安又宁终于回神,却不知为何,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

少年谢昙在他哽咽下模糊晃动的目光中,不耐至极的皱起了眉,将手中紫色小花随手一扔,看不下去道:“怎么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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