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跨年遇险当晚,她拒绝陈亦崇的探望,是不给他无谓的希望,今天她接纳他办的小型庆祝仪式,是出于朋友的礼节,不想在特殊的日子失礼。它们是两码事,她也无需对周以寒解释。享用过美味的小蛋糕,步之遥去休息室找人,果然,周以寒和陈亦崇各坐一边玩ipad,一左一右分划楚河汉界。他们近乎同步停下游戏,陈亦崇站起问步之遥:“吃完了?我去把布置撤了。”“别了,留到下班吧,我挺喜欢的。”步之遥含了清浅的笑,“一年才一次,我想多放一会儿。”能融进办公室的设计中,有装饰感且不突兀,作为生日的小彩蛋很有趣。唯二两个能治住他的女人同天生日,陈亦崇要回美国陪母亲,他潇洒走出休息室,头也不回地摆摆手:“你忙吧,我要去机场了,走了啊。”“拜拜,也帮我跟你家人问个好。”步之遥目送陈亦崇离开。她和几任男友的家人都相处得很好,重新找回了亲情的温馨,至少那时她不孤单。她人在门旁,手忽被周以寒握住,身后,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小蛋糕好吃吗?”“好吃。”猛然间被拉进周以寒的怀抱,步之遥抬起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睛,“怎么,你有意见?”“我想尝尝。”没给步之遥反应的余地,周以寒吻住她。全身心沉溺,步之遥放纵自己的感官,周以寒手搂在她后腰,他体温都变得火热,仿佛要给她刻下烙印,标记他私人所有。纠缠难分的深吻,叫她最难逃开,她在缺氧与呼吸的间隙游走,到他终于肯放开,她捶着他胸口:“你真讨厌。”“我讨厌。”周以寒背对休息室的门,守护他们的二人世界不被入侵。等待周以寒放狠话,他却只在深深凝视她,步之遥从他眼里,寻到她好奇的身影。她挠挠他喉结:“后续呢?”“嗯?”周以寒没听懂。她唇釉被吻得晕开,步之遥坏心眼地在周以寒怀里扭了扭,吻在他下巴:“不来两句心里话吗?”“你早上、中午和晚上都只归我,所以我不介意你吃他的蛋糕。”周以寒说着说着,话尾带上点没藏住的笑,“是实话,但会不会太霸道了,有点不尊重你。”“这是情调。”步之遥清清嗓子,纠正道,“不,是调情,我爱听,你可以不止在床上对我说。”“我还有一句。”周以寒稍稍放松了些。与步之遥同观赏过的雪天,漫天的雪花落在他手上,他却只看到在看雪的她,其实,她才是那片只属于他的雪,纯粹的、干净的、圣洁的。他抱住她,低声说:“你要吃回头草的话,吃我一个就够了。”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揉了一下,步之遥微怔。能破除的障碍都早已破除,她隐隐感觉,他们还差一股外力,能推动着向前,哪怕半步,他们的故事也能开启新篇。可偏偏外力了无踪迹,她不知上哪去找。他们就这样在休息室拥抱,快到上班时间,周以寒松开步之遥,仔细整理她的衣领。温柔的眷恋似要流淌,他叮嘱她:“我有小玩意要送你,大约在你例会之后,收下要发图给我。”“好。”步之遥点点头。例会后,她回到办公室,秘书向她汇报进度:“前台说马上到。”不对劲,秘书和助理都一脸识趣地想溜,步之遥刚想叫住她们,她们以最快速度撤离,换周以寒走入办公室。“半小时后,我们公司要开股东大会,商议股权移交的事。”他说。他的装扮一丝不苟,优雅矜贵的派头格外迷人,步之遥抵抗来自周以寒的诱惑,问道:“谁要收购股份吗?”“准确说是赠与,我赠与你,需要半数股东以上同意。不过我跟他们通过气了,股东大会就走个流程。”周以寒早将一切都打理好,他来是告诉她,而非询问她。自己钱太多了,步之遥追求情意胜过利益,她饭后会和周以寒去遛狗,午间在花园赏花拍照,回泳池旁游游泳再玩闹,它们都比那一串数字别致。她回绝道:“我不要钱,你知道我不在乎钱的多少。”听了步之遥的回绝,周以寒来到办公桌前,把他的思虑都讲给她听:“遥遥,我也想和你有利益关系。你和他们有合作、投资过,你们分手了,事业的合作没断掉,就永远比我多一层关系在。”他的执拗不容她再拒绝,将阴暗面揭露:“我是嫉妒他们,我嫉妒他们可以在各个方面帮助你,不像从前的我,你最缺少的我都办不到。我想做你的助力,现在我已经有能力做你的合作伙伴了,不仅是甲乙方,我想和你有更紧密的联系,白纸黑字写清,不会轻易断掉的稳固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