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感慨道:“你这运气逆天了,又是采到灵芝,又是挖到人参!陈家小子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原来都是真的!阿弥陀佛,挖到这支人参还了你余爷爷的债可真好,无债一身轻!”
采薇急忙终结这个话题,嘿嘿笑了两声道:“我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林氏听到这话,心中一动,却没说什么,只道:“你说要用核桃仁做酥饼卖,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做酥饼?还有什么叫做豆芽菜?”
采薇道:“赚钱的事咱们晚上再商量,爷爷还等着我把姑姑的银耳环送回到呢。”
林氏急了:“那对银耳环已经被我们当掉了,拿什么给你爷爷?”
采薇神秘一笑:“这个娘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娘先告诉我,我今天不在的时候,家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林氏长话短说道:“今儿快中午的时候,你大妈和你秀枝姐是和左夫人一道回来的,原来她们两个昨天并没有回你秀枝姐姥姥家,而是去了左夫人家,想要把你姐姐说给左夫人的儿子,因此告诉左夫人,你小时候是订了亲的。
左夫人震怒,今天一来田家就大发雷霆,说你爷爷奶奶不厚道,一女许二夫,把他们左家耍得团团转,不和咱们定亲了,你奶奶本来病好了一些,刚能支撑着坐起,听说左夫人不和咱家定亲,人都走了,又被气得躺倒在床上。”
采薇笑着道:“我的危机彻底解除了,娘不用再悬着一颗心了。”
☆、一堆银耳坠
林氏舒心一笑,用手戳了一下采薇的额头:“你这丫头鬼机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样不好吗?”采薇调皮的反问。
“好!怎么不好!”林氏道。
采薇又问:“大妈母女两个欺骗爷爷奶奶,说她们回秀枝姥姥家了,其实是跑到左夫人家破坏我和左夫人儿子的亲事,爷爷就那么放过她们了吗?”
“怎么可能!”林氏道,“你爷爷对你大妈和你秀枝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责令她们从今日起,每人必须得纺出十斤棉花的线来,如果完不成任务,第二天不准吃饭。”
采薇笑着道:“这次爷爷气得不轻。”想着自己已经待了片刻,得回堂屋跟田老汉有个交代,于是出了茅草屋,空着手往堂屋走去。
田老汉正盘在炕上边抽着旱烟边等采薇来还银耳坠,就见采薇恹恹地走了进来,泫然欲哭的对他道:“爷爷,那对银耳坠不见了。”
“什么!怎么会不见的?”田老汉一边说话,一边探究的看着采薇,这个死丫头诡计多端,自己可不能被她骗了。
采薇的神情非常自然,委屈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不见的,昨天早上我看过还在,后来回去的时候发现新做的那套绸缎衣服被撕得粉碎之后,我因为心里难过,又有别的事给耽误住,就一直没有再看那对银耳坠了,谁知刚才去看,居然没有了。”
田老汉的脸色极为难看,可还抱着一线希望道:“你会不会记错了地方?”
采薇摇头,非常肯定的说道:“不会!因为银耳坠那么贵重,我特意放在枕头里面。”
田老汉闷头抽了几口烟,问道:“你觉得你那套绸缎衣服是被谁撕的。”
“我哪儿知道呀,反正当时在家的人都有嫌疑。”采薇道,她才不会直接说是谁做的。
“这个范围太大了。”这不等于没说吗!田老汉锁眉。
“那么就往为什么要撕这套衣裙的动机上想咯。”采薇说到这里,用力的摇了摇头,“我不愿意考虑这件事,我怕引火上身。”说着跑了。
回到茅草屋后,采薇从后窗上翻上房顶,爬到堂屋的屋顶上偷听。
堂屋里,田老汉边抽着旱烟边沉思了一会子,忽然冲着门外大声怒喊:“秀枝,到堂屋里来!”
采薇趴在房顶上看见秀枝低着头从东厢房里走了出来,战战兢兢地进了堂屋。
田老汉阴鸷的看着她,沉声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