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往事,被推入水里,自己之前果然没有猜测,林氏的儿子,原主的哥哥果然是被田家集体谋杀的!
叫当时也就三、四岁的金宝把原主当时才一岁多的哥哥推入水里淹死,若万一被人撞见,只须一句小孩疯闹发生意外一笔就带过了,谁还会降罪一个几岁的小童不成?当然,没被人看见,那就是那个可怜的孩子自己失足落水咯。
采薇不肯把心中的猜测说出来,是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推论,没证据,说出来也不能替原主枉死的哥哥报仇,而且还徒惹林氏伤心。
林氏不再说话,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满烧好水之后,母女三个洗了澡,小满就先睡了。
不管什么病都是三分治七分养,身体不好自然要多睡觉。
采薇和林氏仍在灯下做衣服,古代是纯手工,做好一件衣服得花好几天功夫。
林氏这么急着把衣服赶制出来还有个原因,是怕这些布料被田金菊偷偷摸摸的偷走,可如果做成衣服,田金菊那么胖,是穿不上去的,也就不会偷走了。
母女两个做了一会儿活儿,酝酿了一天的雨终于哗哗的落了下来,打在屋顶上啪啪作响。
林氏和采薇两个都忧心忡忡地抬头看向屋顶。
果然如她母女二人担忧的那样,过了一会儿,屋顶开始漏雨了,而且越漏越大。
她们只好把小满从床上叫醒,把床上的新铺盖一卷放在柜子里,免得被雨水淋湿了,母女三个尽量找不落雨的地方站着。
秋雨最是淅淅沥沥,好久都不停歇。
林氏一手抱着一个女儿,道:“采薇,你看是不是把放在你张婶那里的银子拿来,给咱们盖间像样的土坯房?”
砖瓦房她不敢奢想,有间不漏水、不四面透风的土坯房她就心满意足了。
采薇道:“只要我们还留在田家,我就不会在田家做房子,到头来那房子我们不一定住的上,何苦替他人做嫁衣?再说,一对银手镯外加一点碎银也不够做间房子。”
她一直在心里谋划着该如何让她母女三个离开田家,又怎么肯在田家花一文钱!
林氏听了只得做罢。
一直到了凌晨雨才渐渐停了,林氏从柜子里把铺盖拿出来重新铺在床上,母女三个这才终于上床睡下。
身下是新棉絮,身上盖着新棉袄,端的是舒服,林氏和小满很快就睡着了。
可采薇还不敢睡,她进了一趟空间,把那六两银子放空间里了,然后准备闭眼睡去,今天一天发生了那么多事,而且现在夜很深了,她也很困了。
可是想起晚饭前田金菊和魏氏不分青红皂白就想冤枉小满偷鸡蛋的嘴脸来,心中就有几分气愤,干脆光着脚翻窗而出,又悄无声息地从田老汉夫妇两房间的后窗翻进去,从装着鸡蛋的篮子里抓了十几个鸡蛋放进空间里,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小茅屋里躺下。
镇上,苏宅,两个石狮子神气活现地蹲在府门前,六盏气派的红灯笼在大门檐上随风摇曳。
宅子里的廊上更是隔几丈就点着一盏灯,虽然是夜晚,可苏宅里处处看得见路。
苏卓然半倚在榻上,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毕恭毕敬地站在地上,这个中年人正是锦绣布庄的掌柜,向苏卓然禀道:“伙计按少东家吩咐的,把林氏母女几个定为店里的幸运顾客,每月可免五百文钱的单,林氏和她小女儿都很高兴,唯有采薇姑娘神情淡淡的。”
苏卓然听完,挥挥手,命掌柜退下。
掌柜倒退着离去。
☆、诬陷金菊
一个丫鬟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苏卓然,小心翼翼地禀道:“秦侍卫在外求见。”
苏卓然声音清冷:“让他进来。”
秦侍卫进来,对着苏卓然拱了拱手:“三爷,小的已经查到那几个混混的下落了。”
苏卓然慢慢饮了几口茶,淡淡道:“那些人,全都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