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都听见了!”那些村民也都嚷道。
田采薇跑到田金菊房门口高声道:“姑姑,咱们把话说清楚,姑姑自己不自重,交往男人,别把我扯进来,我可不认得姑姑的男人,又何来抢男人一说,这种不要脸的事我可干不出!姑姑自己嫁不出去,也别毁坏我的名声呀!”
田金菊早窝了一肚子的火,这时被田采薇这么当众嘲笑她嫁不出去,早就挑起她暴戾的脾气,用力一甩,甩脱魏氏,连衣服也不换了,冲出房门,站在台阶上,一手指着田采薇的鼻子,恶狠狠道:“你少跟老娘装糊涂了,你要是没勾引左家的公子,人家怎么不肯来咱家相亲?”
田采薇讥讽道:“什么左家右家,我不知道姑姑在说什么!姑姑可真真好笑,人家不肯来相亲,这也怪我咯。”
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田家人,田家平准备出去应付一下的,一见此景,哪还敢过来,村民那种横眉冷对千夫指的鄙夷目光他可承受不起!
田老汉颜面尽失,上前抓住田金菊的胳膊,几巴掌甩在他宝贝闺女那张肥脸上:“谁让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个什么,滚到你闺房去!”田金菊捂着脸嚎啕大哭,魏氏连哄带推把田金菊推走了。
田老汉松了口气,总算没让那些村民看到田金菊衣服开线的地方,不然太丢人了!
他搓着手,万般难为情地对众人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托王媒婆给我闺女做媒,王媒婆倒是为我闺女寻了门好亲,是百里之外左家村的左员外,谁知左夫人来我家暗暗相看了一番,竟然看中了采薇,我闺女因对这门婚事抱了太大的希望,所以没被相中心里不快,因此才口不择言,她可是正正经经的好闺女,没有和任何男子私通的。”
虽然说出真相令田老汉难堪,但总比让人误会他女儿与汉子私通好,前种情况只会被村民耻笑,后种情况会被村民唾弃甚至有可能浸猪笼,就算没有被浸猪笼,闺女的名声全毁了可就真的嫁不出去了,并且还会影响到孙子辈的嫁娶,注重名声的乡下人谁肯和这种伤风败俗的人家联姻!
众人听了,眼里都流露出轻蔑之色。
里正说了句:“好好管教管教你女儿。”便和众人离开了。
田老汉却还虚情假意道:“各位老哥儿既然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
一个村民讥讽道:“不敢在你家久留,免得被你咬上一口,我们都是有些年岁的人,可是要脸面的。”
里正在村里为人正派,深得人心,刚才田老汉那样污蔑里正,他们都替里正叫屈,这时为里正借机打抱不平。
田老汉只能哑口无言的看着村民离开。
这么一闹,已是戌时,早就过了吃晚饭的时间,可是田老汉在生闷气,谁敢开那个口。
小宝娇生惯养,饿的受不了,就要闹着吃饭,马氏将他拦住,此时去跟田老汉说开饭,不是找骂吗?于是在小宝耳边如此这般说了几句。
小宝一听连忙跑出厨房,到了田金菊的房门口,见田金菊还在哭哭啼啼的,魏氏已经哄过她了,被她哭闹的心烦,早就走了。
小宝进去,推了推田金菊:“姑姑,你别哭了,我娘给你蒸了一碗鸡蛋羹,再不开饭可就冷了。”
一提到吃,田金菊立刻忘了委屈,再加上她也觉得肚子饿了,伸出肥厚的手掌,把泪一擦,往房门外走去,小宝要跟着去,看见马氏站在厨房门口冲着他招手,便向马氏走去。
不一会儿,堂屋里传来田老头的怒吼声:“吃吃吃,你除了吃还有什么用!这么大的人了,哪句话能当着外人说哪句话不能当着外人说,心里一点成算都没有!”
魏氏想着田金菊婚事没了着落,又加上她刚才也有为自己的意思,因此竭力劝田老汉息怒,咕咕哝哝说了好一会儿,田老汉的气才勉强消了下去。
魏氏垮着一张老脸走出了堂屋,对着厨房喊:“老三家的,开饭了。”